刘晗卿远远站立,瞧着二人鹰视狼顾,凝神待敌,心中知道自己计谋得逞。
他此次兵行险招,实在是迫不得已之举。昨日之前,他深知段伶官追击在后,只怕转眼及至,但好歹段伶官只是一人,他尚有应对之法,但昨夜又添了一个谢啼鸣,却又是无妄之灾。
段伶官虽是武艺高强,出手狠辣,但刘晗卿与他几番交手,对方招式如何,套路怎样,好歹也算心中有数。谢啼鸣却是不同,此人成名已久,亦正亦邪,昔日既然以内家功夫称雄江湖,内功修为自然不可小觑,更兼此人剑法了得。昨日九江码头一战,自己以严半师传授“游园剑意”与其对决,竟是丝毫未让对方有半分忌惮,这般修为,只怕自己实难匹敌。若是二人同时在场,虽不会联手对付自己,但自己应付完段伶官,还得再应付谢啼鸣。两大高手轮番交战,莫说是刘晗卿武功本就弱于对方,无法应战,便是有应战之能,面对两大高手车轮战,只怕就算严半师亲至,也需掂量一二。
旁边仲画辞见刘晗卿用计引得两大高手互相为敌,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悄悄一拉刘晗卿道:“夫君,我们快走吧!”刘晗卿将她手轻轻一握,道:“不能走,一走就露馅了。”
正说间,突见两大高手倏然动了,段伶官轻啸一声,人已到了跟前,掌风如春潮狂涌,攻向谢啼鸣,谢啼鸣短剑在手,眼见掌风来势,并不趋避,一掌一剑,先后迎上,收剑提掌,与段伶官硬抗一掌。
二人皆为当世一等一的高手,一招相搏,不相上下,各自退出丈余。谢啼鸣只当他是刘晗卿请的高手,一招交手,暗自悔恨昨日放走此子,今日无端给自己招来劲敌,胸中憋气,沉喝一声,脚尖轻点,踩枝踏叶,剑法如疾风骤雨,直逼段伶官。段伶官一闪身,左手连划三圈,化去谢啼鸣剑气锋锐,右手如惊鹏展翅,斜下里迎向谢啼鸣。谢啼鸣招势徒换,左掌运起“御”字诀,右手短剑作罡风漫舞,飘飘向段伶官“气隔”穴刺去。段伶官哈哈一笑,借与谢啼鸣对掌之势,飘然退开谢啼鸣一剑之击,谢啼鸣岂能容他进退自如,剑意如春雨沥沥,将段伶官笼罩其中。
他二人这番交手,快若闪电,转眼间过了三十余招。刘晗卿、仲画辞远远瞧见,只见人影晃动,黑白二色交织在一起,一时竟难分谁是段伶官,谁是谢啼鸣。
蓦然间,人影中发出一声长啸,段伶官猛拍两掌,突然向后退出,口中哈哈笑道:“好精妙的剑法,且让你试试我这阳关三叠如何。”说罢,开口吟唱道:“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边唱身形边走,远远望去,恰似十里长亭,折柳送别,感昔故人,不忍分离的别样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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