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效果极好的车厢内四寂无声,仿佛可以听得到回旋在心底的哀伤。就像雁过后天空无痕,被爱划下的伤口是看不见的疼痛。
到了楼下,东遥却若无其事的跟她道了别。就好像此前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那样的坦然自若,简直连她都怀疑是不是真的又是自己脑子断了线,一切不过是臆想出来的而已。
但是夜里她还是做了一个梦。梦到她牵着风筝一起上了天空,开始了和一只风筝的逃亡之旅,途中总是惊险的摔落、上下起伏、还遇到各种各样人为的恶作剧,历经了千难万险,在终于看到那片乐土的刹那,却被一个叫住命运的弹弓打坏了风筝的翅膀,他们一起从云端跌落,惊醒。
这样的梦她并不是第一次做。
上一次是在回国前,她从同样的梦境中疼醒过来,剧烈的胃痛使她连站起来的可能都没有,她只能从床头够过来手机,本能的按下一个电话号码。
睁开眼睛时她已经躺在医院里,那时她几乎要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而东遥正斜倚在病房窗边,抱臂注视着她。神态平静,没有担心,没有焦灼。就像一个普通的清早,她醒过来,而他恰好在那里,从来也未曾离开过。
每个人对梦境的记忆处理方式都不同。有的会在梦的同时就已遗忘,有的会在醒来的刹那就变得模糊,也有的会在很久以后面对某个场景时突然和梦境的片段重叠,恍惚的去误以为那是前世遗留的印记。但是不管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所有的梦都总是要醒来的。
然后,洗白白,涮干净,奔生活。
顾颖鹿也已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绪,安之若素的坐在办公位上赶稿件。她苦笑的想,大概麻木不仁就是人类聊以趋利避害的本能武装。直到刘晴那张表情扭曲的脸伸到她面前,顾颖鹿对着刘晴那副流着口水的好奇宝宝模样看了眼天,无奈的说:
“内个,我终于想明白了,为啥蒋雯丽长了一张你一直想要但是始终得不到的端庄脸。”
刘晴啪的一掌拍到顾颖鹿脑袋上:“少来。蒋雯丽那不是端庄脸,是妈脸。别打岔,你知道,我党和人民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交代吧!”
顾颖鹿只得按Ctrl S保存了一下正在写的专栏评论,看着刘晴,一脸严肃的答道:
“好吧,我交代:傍晚,某极品小言男主偶遇某报极品女记者,该女主深知该小开价值,打算借此机会发条独家消息稳赚一笔。一夜缱绻后,没想到双方情愫暗生。然后跟所有言情戏一样,天亮说分手,台词大概是这样:现在,我必须离开了。我走到街角然后转弯。答应我,别看着我,把车开走,离开我就像我离开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