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车很久之后告诉我,研一时,他有个很好的朋友因为抑郁症病故了。朋友身边的亲戚都在叹息现在年轻人心思太重,吃不得苦。不仅如此,还絮絮叨叨地感叹,这个年纪有什么过不去的大事,熬一熬什么都混的过去。
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都让他非常困扰——为什么最锋利的刀,来自于最亲的人。更让他难过的是,一个生前对世界绝望的人,死后这个世界依旧不能温柔地对待他。
后来有一天,他和我说:“你看过TED的讲座么,教授问下面的学生,是否有哪怕一刻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下面大部分的人都举起了手……”
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大,而我的手很小。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脆弱的时候,我也一样。从大四到研一,我都在不停地赶路,忘记了沿途还有风景。直到重新遇到了你,我黑白的世界才重新变得七彩斑斓,生龙活虎起来。就像是漫长的雨季结束了,阳光普照,洒向大地,农民伯伯从潮湿的小屋子里扛着锄头出来,准备新一季的劳作,生活就变得好起来了。”
我抱住他,抚摸他的后背,凑近他耳垂,用魅惑的声音,低声说道:“你说的这么文艺,不过是想逃过惩罚罢了。”
我刷得一下扯下了粘在他大腿上的一整条透明胶带,那是他和我打游戏输了的惩罚。
他嗷地一嗓子叫了起来,吓得在窝里睡觉的黑狗一下子窜到了猫爬架的最高层,警惕地向下张望。
我拿着沾满了腿毛的胶带,咯咯笑起来。
不过说实话,我那时候毫无察觉,只不过对于微信上突然转过来的六块六毛六感到烦恼。从我大二加了他微信后,我们两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加上他的朋友圈没有任何更新,我一度以为他已经把我拉黑了。
我眯起眼睛看着屏幕上提示的红包,无比显眼,这才第一次发现锱铢必较真的是让人讨厌,我决定到床上深刻地反省自己,于是换了睡衣,拿着手机滚到了床上,翻了几个滚,决定不理他——难不成他还追上门来还钱不成。
过了半个小时,门真的被敲响了,我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差点撞到了天花板,几步从高低床上翻身下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领。
打开门,酱油气呼呼地冲了进来。
“诶,你怎么知道我在?”
“你自己在朋友圈发了吃的照片,我当然知道你在了。”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本来明天回来交论文,谁知道傻大个非要今天找我。”
酱油爱凑热闹的个性一贯如一,在大三时非闹着要去参加合唱队,最后和同班一个个子又高又壮的男生暗通沟渠,顺利脱单。他喜欢她,无非是她的眼睛似水柔情,她喜欢他,无非是他穿白衬衫帅气中还带着点憨厚。酱油对自家的傻大个爱的不得了,甚至有一天自己个儿看着看着手机直接笑出了声。她把屏幕亮给我看,还问我她家傻大个长得像不像喜羊羊里的蕉太狼,我连忙点头,像像像,我看你像红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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