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也不知道这掌柜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一听心里就急了,倘若许六真要把药铺子搬走,那他以后每天岂不是要白白少了许多乐趣?当下赶紧满脸堆笑地说道:“掌柜的你可别瞎乱想,我们这回春堂在这葫芦街这么多年了,早就成了这块地的活招牌,您看这每天药铺的生意多好?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我们这药铺就好比一颗大树,早已扎根在这地了,好不容易有了灵气,您要是头一热要搬走,那可就保不准还有像现在这样的好财运呢。”
许六双眼一瞪,提高了声音道:“放你的臭屁!凭我许六的本事,这回春堂无论在哪儿都能干下去。倒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要是再不老实些,我可就真要把你们赶出药铺了。免得你两个今后败坏我这药铺的名声。”
小伙计嘴里哎哎的回答,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可心里却毫无害怕之意,因为像这样的训斥之语,许六爷可是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许六爷妙手能回春,向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好心地善良得很。
说话这茬口,许六爷可就又把眼睛朝青衣巷望了望,然后皱着眉头道:“那青衣楼不是昨儿晚上才出了人命么?怎么今天就变得没事一样,真是透着古怪呢。”
身后的小伙子正在扫地,闻言插口道:“掌柜的,这事也没啥古怪的。虽然说死的是城东的朱家大爷还有青衣楼的老鸨子,旁人听着是挺吓人的。可那青衣楼可就不同了,明面上那个叫云娘的老鸨子是青衣楼的主人,可实际上她也不过是帮别人做事而已。我听说那青衣楼真正的主人其实是我们常州城南的那位韩公子。他又和本城的府衙老爷有交情,所以尽管出了人命,但青衣楼却还是从前的青衣楼。”
许六眉头一皱,似有不信,问道:“这些事你从哪知道的?我怎么就没听说过?”
小伙子笑道:“掌柜的您一天不是替人瞧病就是鼓捣铺子里的那些药材,哪里有空闲管这些。我也是没事道听途说的,不过现在看青衣楼的情形,估计是**不离十了。如果没有府衙那边的照顾,青衣楼只怕早就被封楼炸锅了。”
许六愣了片刻,然后才摇头叹道:“唉,这个世道啊……”
他话说了一半,却又停住,只是不停的摇着头。
“这个世道,不就那么一回事。”小伙计完全就是一种闲人看闹热的样子,道:“人如果有钱有势了,再大的事都不算事。如果没钱没势,那就只有被人踩着。”
许六皱着眉头,他今天才发现这个小伙计好像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毕竟这些人情世故,他倒也有几分明白。
许六好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扭头问小伙计,道:“青衣楼的老鸨子都死了,那现在谁在那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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