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松虽不插手生意,可他却有极大的名声,而这就是陈兰芝敢放手去做生意的最大底气,也是她的聪明之处。她的生意之所以会很好,除了她自己的能力外,最大的助力就是“铁剑大侠”四个字的分量。对常州本地人来说,只要李远松还在,陈兰芝经手的生意就一定不会差。
可现在,李远松已经死了。
自从李远松突然暴毙后,陈兰芝便日渐消瘦,她虽依然保持着三十岁的女人该有的成熟风韵,可精神却大受打击萎靡不振,在将李远松安葬后,她遣散了家中的下人,只留下了两个年老的婆子照顾起居,更是多日来不曾踏出家门半步,终日伤心流泪,神魂俱伤。
大雨滂沱,闷雷滚鸣,李宅内院中的一间房中亮着昏暗的烛光。
房间内,身着素衣不沾脂粉的陈兰芝悄然站在半掩的窗边望着正被大雨侵袭的院子,她妩媚的脸庞带着疲惫的苍白,她秀眉轻蹙,眉宇间透着深深的凝重。
在她的表情里,似乎并无太过深沉的悲伤。
她站在窗边似乎已经很久,幽幽地望着阴暗的院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一声闷雷在夜空中炸响,雨势又急了几分。
就在这时,陈兰芝却忽然轻轻一挑秀眉,然后她便反手关上了窗子。
她转过身,看向门口。
房门原本是关着的,可当她转身时,那两扇门却是开着的。
但陈兰芝对此却好像并未感到意外,她只是紧盯着门口。
雨夜下,房门外,正站着一个人影。
陈兰芝看着那人影,脸色变了一变。
她像是早已预料到有人会来,但看到那个人时,却又好像并不是她熟悉的人。
所以她有些意外的皱了皱秀眉,颇为紧张的向人影身后瞧了几眼。在确定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后,她才低声问道:“你是谁?”
门外的人影没有回答,缓步踏入房内。
来人身罩雨披头戴黑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从身形上看,似乎并非男子的身材。
“你到底是谁?”陈兰芝见来人没回答,于是再次询问,同时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
来人依旧没有开口,只是忽然伸出手,亮出了一枚只有数寸大小的黑色令牌,牌子上镌刻着一团火焰状的图腾。
火焰图腾猩红鲜艳栩栩如生,仿佛一团烈火燃烧。
而持着令牌的那一只手,白皙修长,竟是一只女人的手。
那人手持令牌,忽然缓缓低声开口:“圣仪天启,旷照千秋。煌煌万世,传吾光明。”
话音虽低沉,吐字之间却如银铃清脆,显然是女子之声。
陈兰芝乍见令牌,神情已经微变,再闻那人之语,顿时脸色陡然大变,随即立刻躬身,双手交叉于胸,对着令牌十分恭谨的行了一个中原并不常见的礼,同时低声说道:“见过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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