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冲带着满腔怒火闯入了苗家,在会客厅外见到了那个他日日夜夜都想将之亲手杀死的仇人焦成远。
焦成远年近四十,身形高瘦,眉眼阴鸷,所谓相由心生,仅从相貌上就能看出此人绝非善类。
但那时,苗家会客厅里却并非只有焦成远一个人,除他之外,还有一个蓝袍老者,以及另外四个男人,再加上一个女人。
蓝袍老者,便是苗家主人,苗南天。
但那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却已经是一个死人,她倒在地上表情惊恐,白皙细长的脖子被人切断,正往外喷涌着鲜血,似乎刚死去不久。
厅中本来摆着一桌丰盛的酒菜,但那几个人却并没有把酒言欢而是全都站了起来,而且神情既愤怒又紧张,有两人甚至还握着兵刃,而苗南天却与焦成远怒目而视,在庞冲闯入时,他们似乎正在经历着一场激烈的争吵,几乎已经快要动上手,现场一时剑拔弩张。
一个倒地惨死的女人,加上厅中其他几人的奇怪举动,如此奇诡的场面,实在是让人猜不到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当他们看到有一个头戴斗笠相貌普通的年轻人突然闯入时,几个人都愣住了。
庞冲见到如此古怪的一幕时,也不由得愣了一愣,他当然也不清楚那几人到底出现了什么情况,可当他突然看到酒桌上有一封已经被拆开了的信和一块玉佩时,庞冲的心陡然一震。
可当他再次看到焦成远时,脑海里顿时一炸,他再也顾不及其他,他眼中只有焦成远。
没有等人问话,庞冲已经厉声喝道:“焦成远,可记得扬州庞伯之一家?”
原本一头雾水的焦成远闻声一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顿时脸色一变。
苗南天神色古怪的看着庞冲,又看了看焦成远,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一变,怒声叫道:“好你个焦成远,枉费老夫视你为朋友,你却不但睡了我的女人,还将尾巴都引到家里来了,你真是该死啊!”
焦成远神色大变,蓦然向后跳出。却在这时,庞冲已经再也忍耐不住,身形一窜弓腰掠起,犹如一只愤怒的猎豹般猛然扑向了焦成远。
焦成远早有防备,见此左手一挥,掌中飞出一口柳叶飞刀直射庞冲面门;同时右手一振,将衣袖里滑出的一口薄刃短刀握在手中。
庞冲身形如电,劈手一掌切向直奔他面门的飞刀。他怒火攻心之下,全力催动内力,心意刃意随心发,虽是以掌代刀,其劲之利却堪比真刀,瞬间便将飞刀劈飞。但他身势依旧不减迅猛,眨眼就扑到了焦成远身前。
庞冲厉声怒喝道:“恶贼受死!”右掌如刀横斩焦成远脖颈。焦成远已知来者不善,不敢心存大意,冷哼一声挥刀反削庞冲手腕。却见庞冲并不撤掌,掌刀挟着一片锐劲,竟欲以一只肉掌硬接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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