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州邺城,大将军府。
袁绍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死死地盯着跪在面前的斥候道:“你是说,焦触、张南大军被曹植小儿所破,涿郡、广阳郡已被其所夺?”
斥候凝声答道:“回大将军,小人等乃亲眼所见,绝对没有错。而且这消息已经传遍涿郡。”
袁绍闻言,握了握拳头,阴沉着脸问道:“可有具体的情报,曹植小儿是如何打败焦触、张南所部的,还有他的部队从何处而来?”
斥候答道:“听百姓说,焦触、张南大军是在垣水扎营时,被大水冲毁营寨而后败亡的。至于曹军,小人曾在曹军之中见到严正、单成二位将军!”
听到这话,袁绍脸色更黑,摆手道:“没你的事了,下去领赏吧。”
谢大将军。”
待得斥候走后,沮授眼眉一挑,当先说道:“如此说来,恐悄是曹子建说降了公孙伯圭的旧部,借其军之力夺取幽州了。”
袁绍轻哼一声道:“早知如此,当日打破易京就将他们全部坑杀,就无今日之祸!”
听到袁绍的话,沮授大惊失色,连忙道:“主公此举,有伤天和啊。”
袁绍摆手不屑道:“本将军杀俘就有伤天和,难道他曹子建决垣水淹我大军就不有伤天和?”
袁绍并非笨人,这等时节根本不会出现水灾。焦触、张南所部被大水所淹,虽然袁绍没有亲眼见着,但大概也能猜个不离十。沮授、田丰等人听到,一时之间也沉默不语。
整个大厅沉寂,气氛也变得了古怪。许久之后,袁绍凝声说道:“现在幽州被夺,曹植小儿视我河北英雄如无物,诸位以为如何?”
袁绍的语气看似平淡”然而熟悉他的人都清楚,此时的袁绍心中已经怒极,正是如此他的语气才显得平淡而冰冷。不过仔细一想,袁绍盛怒也正常”堂堂天下第一诸侯。竟然被曹植区区一个少年算计到这一步,夺取州郡,用打脸来形容已经算轻的了,这几乎可以说是公然在其头上留下一堆粪便。
然而听着袁绍的话,沮授却是立即出列,拱手道:“主公,授以为此举不妥。曹植小儿”只是癣疥之患,不足为虑。而主公真正的心腹大患,乃是兖州曹孟德。如今曹植小儿虽立足幽州,然而幽州并非全被其所占,鲜于辅、田国让所部足以对曹植小儿形成掣肘。至不济,还有阎柔可以联络乌桓、鲜卑各部。除此之外,曹植小儿决垣水以淹我军,百姓亦受难,此举必大失民心。主公可去信田国让等,让其掣肘曹植,而当亲率大军南下许昌,许昌若破,曹军亦人心尽失,曹植小儿在幽州,亦不能翻起大浪!”
沮授刚说完,郭图却是立即反驳道:“公与此言差矣,曹植小儿现在只是刚立足幽州,主公若率大军前往”可一举荡平。若被其立足,则麻烦更大,公与可别忘了,公别瓒区区一座易京城,我军历时数年才攻陷。此时自当先扑灭曹植小儿”此子可谓曹家翘楚,其若有所闪失,曹孟德必然心神大乱”到时主公再挟大胜之势南下,自可一举破曹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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