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涧仁本来就有点疑问:“这里整个建设规划不是曾洪富搞的?从别人手里得来的?”
盛国祥再侧头看他两眼:“对,之前这里的景区经营者据说就是因为欠下高额赌债,把这里整个抵给了曾洪富,那位经营者也曾经到有关部门报案跟举报,但是被压下来了,最后不得不最终放弃了对这里的所有权,现在怀疑也是因为曾洪富一系列的犯罪行为导致的。”
石涧仁不怎么意外的做了个骇然的表情,盛国祥却已经顺着这几句话带了他跟上姚建平的脚步,反而是杨玉国非常有眼力的停在门口就不跟着走进来了。
姚建平回头看石涧仁:“石涧仁同志,你这有什么看法?”
石涧仁想想才说:“景区是漂亮的,这些日子也正是观猴戏水的好日子,接下来的夏季更是消夏避暑好去处,温泉度假城一直都是人民群众喜欢的休闲场所,尽快把犯罪团伙跟经营活动划分清楚,尽快让这里恢复正常的营业运作,那才是拨乱反正的正确轨迹。”
姚建平的口吻已经带着点考察的意思:“那具体应该怎么办呢?”
石涧仁不为难:“我建议就请刚才盛局长提到那位之前的经营者,景区里面的竹筏都是好几年前的,溶洞里的灯光设施也有些残破不堪,这都说明这个景区在市里面能获得如此好的口碑,其实都是这位有能力的经营者打造出来,再加上整个温泉度假城的经营模式都显得比较成熟,但这几年却一点没有改善进步,这位经营者的理念应该非常好,是个不错的带头人。”
姚建平笑笑,但没继续说话,背着手看那包间里面乱七八糟的翻倒的桌椅,之前那桌上的杯盘碗盏是收拾了,但包括耿海燕推到门边的大桌,沙上散乱的扑克牌都还在,盛国祥对姚建平介绍:“石台长临危不乱,有条不紊的带着电话跟犯罪嫌疑人周旋了两个多小时,基本上剥茧抽丝的把犯罪行为都让得意忘形的犯罪分子暴露出来,才联络警方控制了局面。”
姚建平还是笑笑点头,盛国祥就转头对石涧仁了:“当天场面有点混乱,我们也急于第一时间对犯罪嫌疑人进行突审,所以有些细节错过了,到现在,我都非常好奇,石台长是怎么知道这位曾洪富是犯罪分子,又由此做好了这样事先电话录音的准备?而且还甚至有专业技术人员来保证语音效果传输。”
石涧仁有点愣住:“我们的工作团队本来就有技术人员,这很重要么?”
盛国祥没什么笑意的问旁边书记:“姚书记您觉得呢?”
姚建平的笑意更浓一些,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对啊,曾洪富我也曾经在一些场合见过,一贯给人印象还是急公好义的民营企业家,虽然有些江湖习气,但每次见面态度还是伪装得很好,石涧仁同志又怎么能判断出来,预先做准备呢?难道你有什么渠道得到了不同的消息?”
难道石涧仁说自己凭隔着洗浴汤池听见点声音就判断曾洪富是个大奸大恶之徒?
这种善于掩藏隐瞒自己心思的家伙在县大老爷面前肯定会摆足了摇尾巴的谄媚之态吧,被这种家伙蒙蔽了多半是个很不爽的事情,难道这也要着落在自己身上?
石涧仁忍不住再看看对方的面相,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狭隘心胸吧?
而盛国祥更是很明显的只是当成公务来处理,之前不都说了石涧仁一身正气么,肯定不会跟犯罪嫌疑人有什么瓜葛,但现在只能头痛这位警察局长的着眼点,为什么非要在自己身上剥茧抽丝呢?
可还不得不回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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