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涧仁身为影视公司老总的时候还是听说过不少这种传说的,思索着点点头,然后就觉得脖子上凉凉的围一圈,吓一跳却听见倪星澜笑:“别动啊,你给我戴项链时候我都没动,待会儿把你勒死了,我可不想去当最美杀人犯。”
然后石涧仁一低头,那根沉甸甸的黄金链子就戴在脖子上了!
这时候要是剃个光头,再裸着上半身刺条花臂,妥妥的黑*道大哥!
所以小布衣简直啼笑皆非:“喂!你在干嘛,我怎么可能戴这种东西,这么俗不可耐的东西!”
倪星澜在旁边又坐下:“就戴一晚上嘛,明天早上摘下来,我就这么俗,除了赚钱啥都不会。”
石涧仁张张嘴没说出来,倪星澜看着呢:“其实我是上周末回的平京,周一去公司给你那个康复中心办理点款项捐赠,才知道吴晓影去江州了,这事儿我还是有点佩服她,想做就做了,我现在真的没这个勇气,不敢抛下这个身份跟着你去捣鼓,因为我不知道我能干什么,除了赚点钱帮康复中心,我真的有点不知道自己能陪着你做什么,连陪着你去这样逛逛展场看市场,好像都是个累赘。”
哦,如果说这种漂亮是累赘的话,估计全国女性都会争先恐后的来抢这个累赘。
石涧仁表情柔和不少,转身面对认真倾诉心事的姑娘,很尊重。
倪星澜洗过澡就换了粉色运动套衫,跟石涧仁第一次在她家四合院看见的碎花睡衣差不多风格,完全没明星的妖冶,更像个邻家女孩儿,只是漂亮得有点不像样:“现在我都不乱花钱了,拍着每部电视剧,过了一集就想,哎呀又有多少钱到账,先给家里多少,妈留多少,然后就给你攒着,你到底要做什么样的大事业,任姐都说看不懂你,我更看不懂……只能帮你攒点钱。”说着就从运动服兜里摸出张卡来。
石涧仁笑了,伸手拍拍拿着卡的白皙柔夷:“你知道我不会要的,未来,我是说未来,如果有一天,我们需要投资人,你又有资金愿意投资,我们很高兴你来做个投资股东,但现在,我想既然你已经在戏剧学院学习深造,就明白学习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提升,你和绝大部分人不同,你是先工作,体会到了人生复杂多变以后才开始学习,我想你应该比吴晓影更懂得学习提升自己的重要性,你幸运的不用像她那样非要经历了失败的婚姻和事业挫折才能体会到这些,你眼前的世界不是只有爱情、拍戏和攒钱,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相比一万多块的礼物,我更愿意你把这个争胜的心放到专心研究演技,拍出真的叫好叫座的影视剧,获得更大影响力和地位,然后再回过头来帮助那些能帮助的人,这不是很有意义?”
倪星澜尽量鄙夷点看着他:“你哪里都好,就是书读太多,不知道享受生活,你就没想过我万一因为跟你之间的感情伤害了,情绪大变,仇恨社会,变成个乱七八糟的坏女孩,臭名昭著的那些女演员多得很,你就不担心?”
石涧仁无辜:“如果真这样,我只能说我看错了人,我坚信我这么做是没有做错的。”
倪星澜就低头拉了石涧仁的手:“反正你不能辜负我,我本来都觉得这人世间就是一出戏,人人都是尔虞我诈的贪婪,非得是你把我拉出来看见点希望,可别让我又灰心丧气,我不逼你,但你也不能躲着我,说了要去西北看我,你知不知道你说不去了,我心里很难受。”
石涧仁忽然也说了句真心话:“你这么说,我这会儿也难受……”说了还马上补救:“但回过头就又要批评自己。”
倪星澜抬起头的眼睛跟炸开的星辰一样明亮,就那么看着,看着石涧仁这会儿肯定温和的眼睛,以她演过无数情感戏的经验,还是能读出点脉脉情愫的。
她也不是一般姑娘,可能意识到真这么陷下去,自己没准儿就飞蛾扑火一般宁愿烧成灰烬都不再分开煎熬,赶紧跳起来,在狭窄的房间里转了几圈然后给自己找难受:“那个……那个,医生听说又去找你了?”
果然,连石涧仁都觉得好像一桶冰水泼下来,连忙让自己也摆脱这种放纵情感的状态:“有,不过是她在江州那个康复中心做过志愿者,但是五一节以后谈了谈,好像已经跟医院提出调令,决定离开江州了……”说着也干脆起身:“她这方面其实还比较好沟通,也有军人的干净利落,说走就走了,我们出去看电视吧。”
跟着出门的倪星澜长叹一口气:“你说我这都是什么事儿哦,千挑万选看中个好男人,结果还能遇见比我后台还硬的,难道我就天生是个做小三的命?”
这复杂问题,的确不太适合没谈过恋爱的新手来驾驭。
坐在外面沙发上,这俩看电视明显不太认真,杜文婷也明显被打扰到:“咦,晓薇这双鞋真好看。”
于是石涧仁和倪星澜才定睛去看那什么鞋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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