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摩是谁?你拜他为师了吗?”湛卢赶忙追问,像是生怕山流已经有了师傅。
“那到没有,”山流摇头道,“但是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啊。”想到奇摩,山流的心中又是一阵惆怅,不知何时才能再和奇摩见面,说着头也渐渐低了下来。
“没有就好,”湛卢像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刚才紧张的神情这才慢慢放松,接着又说道,“这是不一样的,简单的说,我会铸剑,你的那个奇摩大叔会吗?”
山流摇摇头,湛卢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拜我为师,我就会把铸剑的本事教给你。”
“学这个有什么用?”山流想了一下,仍旧一脸茫然的问道。
“嗯?”湛卢没有料到山流会有此一问,一时间他也答不上铸剑到底有什么用,不是他不清楚铸剑的目的,而是他无法一一解释给山流听,这虽然只是一个手艺,但却蕴藏着极大的哲理,这个少年此时是绝对无法领悟的,于是犹豫了一下说道:“最大的用处就是有朝一日,你也能打造一把像央阳这般的绝世神剑。”
“我也可以吗?”山流似乎很是兴奋,他是知道央阳的威力的,当日纵身一跃借助阳光,直劈祝赐的一幕经常在他脑海中回想。湛卢看到了山流的兴趣,随即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山流顺势把长剑收在眼前,看了又看,但是转念一想:会打造这样的剑真是不错,不过他已经有了央阳,而且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又哪有时间去学铸剑,偷眼看了看湛卢,又觉得有些可惜,一时难以抉择。
湛卢看着山流,他不会什么神奇的读心,也不会什么诡异的幻术,但是他还算善于揣摩人心,尤其是面对山流这样的普通人,思虑了片刻后悠悠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的这把央阳剑,也不想知道其中的过程,但是我知道你这样一个人,怀揣这样一把神剑,必定有极为重要的使命,若不是情况危急,想必你不会担此重任。”这两句说到了山流的心里,自从女妭被抓之后,从没有一个人给说过这样的话,他的苦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体会。然而这个时候,湛卢的出现,仿佛是黑暗中给了他一盏明灯,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
“你随手持利剑,”湛卢接着说道,“但一无御剑的本领,二无护剑的水平,就连这把剑你也根本不懂,又怎么能去完成你那个重要的使命呢?难道就凭一把根本发挥不出威力的剑吗?”
“这个……”山流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显然是湛卢所说句句入心,这的确是他日思夜想的难题,之前遇到浮游,他以为他看到一条出路,但自从分别之后,也觉得其中有很多蹊跷,想到最后还是归根结底到自己太过平庸,否则也不会这般的窝囊,随即微微一施礼按着克查当初的样子恭敬的说道:“望先生教我。”
湛卢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稍稍坐直了身子,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世间会铸剑的又何止我一人,少说也有千千万万,你若要拜我为师,先听我说了规矩,再考虑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