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明白了，千叶今天去找你了。”

“是。”

在初夏的夜晚，矢野空还是选择拨通小松莱月的电话，把千叶的事告诉了她。

也许是矢野的错觉，今晚的莱月，声音听起来比平时平淡一点，不见太多热情。

是因为这件事而感到难过吗？

不想见千叶的，不也是莱月吗。

“她说......她还喜欢莱月你。”

“知道了。”

听见了莱月轻声地叹息。

“可我不喜欢她。”

“欸？”

“自始至终，在我心里的第一位从未变过，不是千叶。”

在短暂的沉默中，矢野空读懂了小松莱月无言中的含义。

他也不想去深究，莱月不想见水无千叶的原因，也许，除了那件事，还有其他。

矢野空一时无言。

“炎上的事，没有出大问题吧？”

“嗯。”

忘记跟千叶道谢了。

可她傍晚说过的那些话，实在耐人寻味，除非还有机会碰见，否则，处理的方式将会成为一个秘密，对于矢野而言。

“那就好。”

矢野空轻声回应，然后，就安静得只剩下窗外隐约的蝉鸣声。

他觉得，与莱月的聊天马上就要结束了，对方却接着开口：“小空，芭蕾，没有再练了吗？”

似曾相识的话，几年前是否有听过？

他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

“没有理由再继续下去了。”

“这样啊。”

过了几分钟，矢野从电话里听见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衣物摩擦的声响。

然后，是哗啦哗啦的水声。

“莱月，现在在干什么？”

“泡澡哦，时间不早了。”

她的声音由正常变得出现回声。

这是已经到了，浴室。

那刚才就是在……

脱下外衣，那总是靠在自己臂弯里的温暖将会是有多柔软。

还有总是希望被自己揽住的，纤细的腰肢。

细腻的肌肤。

矢野空不敢再回忆刚才的声音，男生的想象力总是强大得可怕。

“那…….”

他想挂断电话，可是对方并不给机会，伴随着水花溅起的声音，矢野空的脑海里仿佛勾勒出小松莱月在水雾氤氲的浴室里，走进蓄满热水的浴缸，水面从下往上，直到淹没脖颈。

“我们以前经常在洗澡的时候煲电话粥呢。”

从莱月嘴中发出舒服的低吟声。

熟悉的感觉来源于此。

矢野当然忘不了。

“小空要洗澡吗？”

“不。”

细微的吞咽声在小松莱月的耳边回响，让她的身体渐起一阵不自觉的颤栗。

“我在喝水。”

“我，从以前，就有一个想法。”

回声中，莱月的声音变得有些飘渺。

“什么。”

“什么时候，可以跟小空一起泡澡呢？不过现在看来……”

小松莱月的话让矢野空的脑袋变得迟钝起来，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好。

“嘛，开玩笑的啦。”

莱月轻飘飘的笑容显得她毫不在意。

仿佛真的只是对矢野开的小玩笑。

矢野空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玩笑有时候会被人误会哦。”

他说。

“牙白～对了，可以问一下小空每周会在学校的日子吗？”

“不固定，不过一般，周三和周五吧。”

“还真是辛苦呢，事务所那边。”

“在准备第二张专辑，以及其他活动。”

“那我得加把劲了呢～”

“加把劲什么？”

“秘密。”

这个话题再度结束。

“小空，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被分到一个班里过吧。”

“嗯。”

从小学开始。

“做一次小空的同桌，就这么困难吗？”

落寞的叹息里，压抑着波涛一样汹涌的感情。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

六月初的大阪，你可以在街头上，见到HALU，这位如日中天的高中新生代歌姬。

电子屏幕的美妆广告上，综艺节目上，那张极具辨识度的，漂亮的脸，逐渐深入人心。

偶尔，也会在水星高中，二年三班的教室里，看见那个坐在窗边，在下课时分轻声哼唱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