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理智的那根弦被名为恐惧的力量崩断,义银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杀死她们。
左右的前田两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拉住他,只能咬着牙跟了上去。
此时双方的阵势已经搅和成了一团,因为织田方的突进打乱了步伐,林具通备队被冲散了阵型。
但是士气和体力都要好很多,渐渐占据了上风。这时候,义银冲进了敌阵,将阵型再次搅乱。
左手挥舞着十文字枪,右手劈出打刀左右开弓,一路被砍中的足轻貌似只是划拉了几下,却直挺挺的倒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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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利家利益看义银打乱了敌阵,惊喜交加,呼喊身后的部队跟上。
虽然只有不多的步行姬武士跟上了步伐,但已经足够把林具通备队打乱成了一锅粥。
偷袭义银的姬武士虽然诧异义银的顽强,但并不慌张。已经陷入阵中的义银速度迟缓了下来,对她来说不过是靶子而已。
握了握右手,感觉了一下,她深呼吸,再次打开了和弓。
弓马娴熟的姬武士不少,但大多擅长马上半弓,大小只有和弓的一半,马上的稳定性也很差,所以大多不会在冲阵时带弓。
这姬武士明显是专攻弓术的精英,带着手下一队弓足轻专门负责狙杀对方大将。
足轻用半弓,天赋异禀的她用的是加强的和弓,五十步内能射穿无甲武士。身披兜胴的姬武士咽喉,面部也是她的攻击目标。
这次她选择了咽喉,义银距离她二十余步,她有信心一击必中,一箭毙命。
义银看到了她的动作,脸色狰狞的笑着,朝她扑了过来。她仔细的调整了呼吸,稳定的射出了这一箭。
只见义银无视利箭的来袭,双腿急打了几下马腹,马匹吃疼窜了起来。顺着冲势,义银投出了自己的十文字枪。
两人这时候距离十来步,投枪已经能够威胁到弓武士的位置。
但是义银投偏了,弓武士身边的弓足轻嚎叫着捂着被枪刺中的腹部,挣扎着倒下。
弓武士惊讶的发现,本应该刺中咽喉的利箭被钉在了左手的小臂上,因为刚才义银投枪转动身体的关系,挂在了上面。
这是巧合,还是计算。。如果真是计算,这男武士太可怕了。稳定的心终于起了波动,弓姬武士慌乱的想撤退。
义银刚才的一投吓到了两人之间的足轻们,纷纷避让,将一条直路留给了义银。
义银狞笑着挥舞打刀冲了上来,借着马势一扫。
弓姬武士狼狈地用心爱的和弓挡住了攻击,和弓被打得横腰折断,刀顺势砍在了她的肩上。
莫名的眼前一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砍中肩膀而死。
转身,义银看向林具通的小马印,冲了过去,已经没有足轻敢再阻挡在他的前方。
织田本阵内,信长打了个哈欠。池田恒兴疾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恒兴,我们的先手崩了吧?该轮到我们上场了。”
信长抚摸着马鬃,淡然开口。
“守城军与农兵击溃了林具通的备队,叛军先手崩了。。”
信长猛地抬头看向池田恒兴,恒兴肯定的点点头。
“斯波御前抢先发起攻击,杀入敌阵。阵斩十一名姬武士,足轻无数,讨取了林具通的首级。”
池田恒兴钦佩的说,言语中使用了对男性的尊称御前,之前在幕府中对斯波义银的反感烟消云散。
武家社会是最现实的,出来混要讲信用,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做得到就服你。
义银说要力争上游,誓死不退。现在砍翻敌军先手,砍死先手大将。社会社会,佩服佩服。
“他。。人呢。。”
这战果连信长此刻的冷酷心境都为之动容,不禁问道。
“据观者语,身受十数箭创,深陷敌阵,生死不明。”
信长微微皱眉,摇摇头不再想其他,厉声道。
“叛军中军已乱,随我出击,万胜!”
“万胜!”
五十一姬武士,踏马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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