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了。”
“你们分手了?!”
“我们分手了。”她说,说的平淡而坚定。
世事这么无常吗?连许亦静和邵杰都分手了?我戳在原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已经过去了六年,但我对邵杰向许亦静表白的那天依然记忆犹新。那天她喜极而泣,我也差点哭了,因为只有我知道,在此之前许亦静就已经暗恋邵杰很久了。得偿所望,分外感人。
那年许亦静23岁,那一刻,她自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我希望她永远都是。
可惜,六年时光白驹过隙,美好的爱情再一次近距离地破灭在了我的身边。这让我觉得意外,又隐隐觉得理所当然,这仿佛是所有爱情最终的归宿。要么升天,要么爆炸。
但我仍是唏嘘不已,感叹这世上之事总是越美好就越短暂。许亦静却并不同意我的说法,她认为是只有短暂了,才会显得美好。
“如果我和邵杰在一起六个月就分手,而不是六年,他会一直是我心底的白月光。”许亦静如是说。
我们探讨着爱情的‘真谛’,从容梳洗穿衣下楼。站着车边,许亦静问我:“苏弥,你知道为什么童话故事的最后都是‘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吗?”
我越过车顶看向许亦静,等着她说答案。我并不关心王子与公主,只是想听听许亦静的想法。
“因为再写下去就穿帮了。”许亦静‘嘁’了一声,非常直白地对生活的不堪报以不屑的嘲笑,“生活的琐碎可以盖过任何爱情的光芒。”
在我眼里的邵杰,衣着讲究、举止得体、谈吐儒雅、前途无量。但此刻许亦静对此嗤之以鼻,她眼里的邵杰,既懒惰又情绪化,虚荣又大男子主义,计较且刻薄。
“我一直以为你们俩很好。”我说。
她耸耸肩,“谁还不要个面子呢?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你们在一起都六年了。”
“那都是沉没成本了,抓住不放只会亏损的更多。”许亦静撩了一下头发,“怪我太自信,跟他异地了好几年,以为彼此扛过了距离和寂寞后我们的感情就能坚不可摧,谁料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风浪不可怕,阴沟里的臭味让我弃船了。”
我在展览馆的路边把车停了下来,“既然在你眼里他这么不堪,那你昨晚为什么还自己跑去南锣鼓巷喝酒?喝成那样。”
她眯起眼睛看向窗外的阳光,幽幽地说:“养了六年的猫狗送人,也得难过一阵呢吧?”
我连连点头,“倒也算入情入理。但你下次能不能以安全为重,别一个人喝成那个德性。”
“昨天丢人丢的很厉害吗?”她扭头问我。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接你,你真正丢人的时刻只有那两个小鲜肉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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