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没等他得空去寻访,林绛轩自己就找来了,看那样子神采奕奕,精神还不错,顿时大喜,抢上一步,一把抓住林绛轩的胳膊,“林师弟,你怎么来了?这么久不见,你可还好么?”
林绛轩在他这里还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热情的待遇,愣了一下才笑道,“我听说大师兄荣任了恒山派的掌门,这就专程赶来贺喜了。”
令狐冲对于自己做了尼姑们的头儿总是有些尴尬,听谁的贺喜都觉得有调侃之意,“唉,这个一言难尽,自从我们在五霸岗分开之后,我又碰到许多的事情,等有空时慢慢说给你听。”
林绛轩忙道,“不必了,令狐大侠的事迹我一路听来,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大师兄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只是小弟我确实要和你说些要紧事情,大师兄现在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令狐冲还未回答,方证大师走过来道,“令狐掌门,老衲和冲虚道兄二人有几句话,想和掌门人商议。”
令狐冲应道,“是。”心想当今武林中二大门派的掌门人亲身来到恒山,必有重要话说。
对林绛轩歉然道,“小师弟,不好意思,我要和方丈与冲虚道长商议一些事情,你先去用些素斋,等我回来找你。”
林绛轩一听这个可有些麻烦,谁知道他们要说些什么,要是老和尚再啰嗦些,一谈一两个时辰,那可黄花菜都凉了。不过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是何等身份,不是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辈小子可以抢先的。
耳听着令狐冲向方证、冲虚二人道,“下此峰后,磁窑口侧有一座山,叫作翠屏山,峭壁如镜。山上有座悬空寺,是恒山的胜景。二份前辈若有雅兴,让晚辈导往一游如何?”
冲虚道人喜道,“久闻翠屏山悬空寺建于北魏年间,于松不能生、猿不能攀之处,发偌大愿力,凭空建寺。那是天下奇景,贫道仰慕已久,正欲一开眼界。”
林绛轩一着急,伸手拉住令狐冲,“大师兄,我的事情比较急,要不然我陪着你们过去,我们边走边说。”
冲虚道长和方证方丈一齐看着他,“令狐掌门这位是?”
令狐冲应道,“他是晚辈以前在华山派中的师弟,姓林,和晚辈一直交情甚好,不过林师弟他现在也已经不属华山派门墙了。”
冲虚和方证对望一眼,心中了然,原来是福建福威镖局林家的孩子,听说本是拜入了华山派,后来不知为何又不声不响的消失,给了岳不群偌大一个难堪。
方证大师性情祥和,不因被这么一个小辈打扰而不快,说道,“老衲和道长有要紧事要和令狐掌门说,林施主可否等上一会儿?”
林绛轩不好意思,对方就算不是武林第一大派的方丈,他也不该和年纪大的人争抢,可是他要说得话确实十万火急,不要风风火火地赶了来,却在最后的关键时刻耽误了。
深深一躬道,“大师和道长见谅,晚辈不是有意冒犯,实在有十万火急,性命攸关的话要单独和令狐掌门说。”
令狐冲一惊,“性命攸关?怎么回事?有人追杀你,难到又是为了你家的‘辟邪剑谱’……”
冲虚道长一拉方证大师道,“咱们要和令狐掌门说的话其实和这位林家的小子也有些关系,他既是林家唯一的后人,知道一些事情也是应该,如果咱们说得不对,他也可以删补一些,不若一同去吧。”
没想到两大掌门要和令狐冲说的话竟然和自己还有点关系,林绛轩很是好奇,回头看看,发现贾布和上官云正在和任大小姐说话,心想有任大小姐和她手下这许多人在此镇着,贾布和上官云应该不敢当众乱来,便跟着令狐冲和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一起下了见性峰,往翠屏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