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琢走到老门口,朝着那两个狱卒招手:“两位,过来一下。”
那两个狱卒听到声音后往这边看了一眼,理都没理,依然在低声说着什么,估计着说的也是县令他们被杀的事。
夏侯琢从袖口里摸出来一张银票晃了晃:“过来一下了啦,来啊。”
李丢丢看着他那样子,觉得夏侯琢手里不应该是一张银票,而是一块手绢,那招手的样子真有几分妖娆。
还过来一下了啦......呸,恶心。
两个狱卒有看了一眼,看到银票后俩人眼睛就亮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出了这么大案子的话,进来的犯人早就被搜身了,别说银子,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不可能留的下。
他们这地方,雁过拔毛,当然毛这种东西人就不用拔了。
那俩人溜达过来,看了看夏侯琢问道:“什么事?”
夏侯琢把银票递过去:“这是一百两,孝敬两位的。”
一百两,对于这两个狱卒来说不是小数目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睛里都有些小星星。
夏侯琢道:“我们是被冤枉的,实不相瞒,我家里在冀州城还算有些本事,料来不久之后就会放出去,这一百两孝敬两位,也没别的意思,就让我们过的舒服点。”
狱卒甲伸手把银票接过来,笑了笑道:“我看着你们也不像是作奸犯科之辈,若真是冤枉的,放心,不会让你们受苦。”
夏侯琢笑道:“那就多谢了。”
他又取出来一张银票:“我还有所求,两位能不能帮个忙?”
那俩人一看夏侯琢出手如此阔绰,看来真的是家境不错,而且说不定真的大有来头,所以也就收起了轻视怠慢之心,狱卒乙把银票接过来问道:“公子有什么事要帮忙?”
夏侯琢道:“这间比较小,我想去那边比较大的。”
那俩狱卒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人有病吧。
夏侯琢道:“我这个人,什么都喜欢大的,小的不行,各种小的都不行。”
狱卒乙看了看手里这一百两的银票,心说人家大爷有钱,大爷说了算。
于是打开牢门道:“行,那就给你换一间。”
他们进了比较大的那间牢房,夏侯琢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大案子啊,好像你们很紧张似的。”
“可不是大案子。”
狱卒乙道:“县令大人,县丞大人,主簿大人,典狱大人,还有我们捕头大人,全都被人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贼如此凶恶,居然敢对大人们动手。”
夏侯琢他们听到这句话都楞了一下,三人对视一眼,都没有想到刚刚不久才见过的县令等人居然被杀了。
李丢丢却敏锐的感觉到,县令他们被杀说不定和虞朝宗等人有关,平日里不可能出这么大的案子,虞朝宗他们出现在这,立刻就出了这事,怎么想都不可能没关系。
况且那些燕山贼杀人如麻,他们是真的不在乎杀的是县令还是别的什么人。
“这样......”
夏侯琢又取了几两银子递给狱卒甲说道:“这样闲着也是闲着,你出去买些瓜子花生,再泡一壶茶,搬个小桌子进来,咱们唠一会儿。”
狱卒甲脸色为难道:“这不好吧。”
李丢丢把钱袋子打开,取了一块碎银子出来,看了看又放回去,挑了比较小的一块递给狱卒甲:“我加一份银子,我想吃个鸭脖。”
长眉道人也取了一块银子递过去:“我也加一份,方便的话帮我买点馒头,年纪大了,不抗饿。”
狱卒甲叹道:“你们,你们这是把大牢当成什么地方了!”
夏侯琢又拿了一块银子递过去:“茶叶买好一些的,让我们过的好一些,等我家里人来赎我的时候,必有重谢。”
狱卒甲:“呃......行吧,等着。”
俩人转身出去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后,俩人抬着一张矮脚桌子进来,放下瓜子花生和鸭脖馒头,还有一些别的小菜,泡好了一壶热茶。
“来来来。”
夏侯琢席地而坐,拍了拍身边位置:“坐下来聊会儿,说说,这县令大人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啊,怎么会招致杀身之祸。”
狱卒甲道:“不好,你们聊吧,我这当值呢,让人看到了不好......”
夏侯琢道:“不会是因为什么女人之类的事吧?”
狱卒甲道:“那可不好说,我们县令大人就好这一口。”
他挨着夏侯琢坐下来:“我跟你说啊.......”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李丢丢此时看向师父长眉,压低声音问道:“师父,还真让你给说中了。”
长眉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很吃惊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