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如苍龙遨游,如龙须飘逸,那广阔的草滩上、沼泽中,生长着一丛丛、一簇簇紫罗兰般色彩的野草,而在更远的地方,有水渠,有耕地,有谷物。
这里的人们使用着来自东方的犁具,而昔年大人国远行,所到达的最西边也就是这里了,再向前面去,在前面所等待的是一片荒无人烟不知道尽头在何处的盐巴高原。
这里就是实沈所居住的地方,是东方所谓的大夏之地,继续向西,穿过那片雄伟的高原盐地,再经过一片狭窄的群山,就能抵达苏美尔的两河流域。
而从此地南下,就能抵达开伯尔山口,进入印度次大陆。
这片雄伟的高原,就是波斯地,只是这个时代,这片高原的中心区没有人族生存,仅有的一些人族也分布在南北或者是高原边陲地带,这些地区有充足的降水和肥沃的土地,而高原的中心区域则是干旱无比。
这些人叫做埃兰人,他们是波斯地区最古老的文化之一,位于当代伊朗的西南部,公元前三千年以前在底格里斯河东岸建国,以善战的人民著称。
至于此时所抵达的大夏之地,在唐代的时候成为北庭都护府,被纳入大唐的领土。但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性格柔弱,不擅长战斗,直至往后的数千年内都是如此,倒是他们周边一圈的民族,都是十分能打的,以至于大夏在史书中,总是被反复的按在地上摩擦。
大夏的北方是一片平原,后世称之为图兰平原,波斯人的中讲述的前两个神话王朝的故事,就在这片平原上诞生。
“这地怕是风水不好,没事,我阿载来了,给它改改风水。”
妘载已经开始雕刻石碑,同时用太阳神火迅速的烧制了一批陶器,然后仔细的埋在土地的深坑里面,制造自古以来的证据了。
当地的人似乎对于妘载的到来,表示惊奇,他们也会说汉地的文字,所书写的文字同样也是诸夏的仓颉之字。
妘载的容颜,是东方之人的容颜,与他们这里曾经的首领实沈极其相似。
虽然穿着和打扮略有不同,但异地之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何况妘载出现在这里的样子,过于神异,踏着一道宏伟的红色光芒就降临下来,宛如神灵一样。
就如同波斯地在后来受到亚历山大东征的影响,而出现了许多的希腊风格的建筑物与文化。
弱势的文明会被强势文明所影响甚至同化。
那么,在这片神话故事才刚刚诞生的古老土地上,以东方的文化来影响这片土地,告诉他们,所信仰的太阳神就是炎帝,所信仰的雷神就是黄帝,所信仰的风神雨神,就是风伯雨师,所信仰的死后归宿,就是天上的星辰。
这种改变,就如同阿卡德人侵略苏美尔的乌鲁克第三王朝一样,把众神的信仰替代,像是把主管金星、农业与风暴的女神伊南娜,变成了战争与爱情的保护神伊什塔尔一样。
以至于纳布不得不远走东方,其余众神也失去信仰而四散于美索不达米亚的天下。
土地的开拓,人口的繁荣,文明的发展,从最早的血缘关系,到后来的同氏关系,再到后来的地域关系,逐渐发展成为文化关系。
在对方没有办法解释对方的先祖从何而来时,先一步告诉对方的先祖,你们是从何而来,又为何而到此的。
只有知晓了过去,才能知道未来,而在最古老的年代,如果没有代代传颂的史诗,过去就会是一片朦胧的色彩。
世上的许多先祖传说本就拥有共同性,不同性是在于彼此故事中,先祖所担当的角色是不一样的,对于东方的人或者神来说,反抗是最常见的一种内核精神,天裂了便自己修补,洪水来了便自己去治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妘载在这里雕刻了石碑,埋下了许多的史书记录,最大的一面就矗立在土地上,当地的民众并不排斥东方的文化,因为在他们看来,在自己最为困难的时候,是东方来的人带来了犁具与先进耕作的方法。
在最古老的原始时代,茹毛饮血是进步,至少人们学会了狩猎;在茹毛饮血的时代,学会使用火焰是进步,人们学会了利用火来驱逐敌人与生存;在火焰诞生的时代,刀耕火种就是进步,人们学会了种植与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