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狭窄,轮椅推不进去,她站起来,拄起一根棍子当拐杖,扶着墙缓慢往里走,顺便好奇问一句:“你最近怎么得闲在家?”
两个人虽然很少交流,但中间隔着总操心后辈的老太太,彼此都很难不听到对方近况,唐不悔只是好奇他最近天天在这边,为什么没听老太太提起缘由。
“没什么,忙里偷闲,顺便陪陪外婆。”季闻识语气温和但疏离。
是不想多说的意思。
唐不悔也没深究,话接话说了句:“那温奶奶一定很高兴,她总提起你,比提起你妈妈和舅舅都多。”
老太太一双儿女,儿子满世界跑,忙着探险游历,一年回不来几次,女儿嫁去季家,夫妻关系貌合神离。
她从前就劝女儿,有些东西不能强求,过分执着终究害人害己,只是没想到她一意孤行,还是为了利益自愿进了牢笼,不得脱身。
季闻识父亲的挚爱死在两个人最相爱之时,所以他始终无法释怀,他母亲一手创办的公司资金链断裂急需要用钱,一个要一个摆设的花瓶,一个要对方手里的钱和资源,彼此也都知道对方境况,说起来也算各取所需,但婚姻没那么简单,尤其两个人共同养育了一个孩子,相敬如宾不过是一种美好的设想,无爱的婚姻终究是令人窒息的枷锁。
老太太后来评价过女儿的行为,只有一句叹息的活该。
只外孙来看她的时候,她最开心。
季闻识秉性良善,又受过良好的教育,懂礼仪知分寸,而这孩子又跟着老太太生活那么多年,感情自然不同。
“她见到你也很开心。”季闻识说。
本意是想说你在老太太心里地位也非常,唐不悔误以为他因为外婆对外人好而吃醋,笑说:“是我总忍不住这边来。我外婆也很和蔼可亲,可惜身体不好,我很小的时候她就过世了。我很羡慕你,有一个很好的外婆。”
季闻识半晌没说话,似乎觉得怎么讲都不合适。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没到能互诉衷肠和互相关心的地步。
之后唐不悔也缄默很久,两个人沉默着各自忙碌,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才说一句:“厨房在准备晚饭,吃过饭再走吧。”
老太太也总留她吃饭。
唐不悔直起身:“好啊。”
保持一个姿态太久,腿麻,也短暂忘记了腿疾,整个人往前扑过去,四处都是易碎的珍贵的花卉,她只好伸手去抓他。
季闻识没犹豫,上前一步,把她托抱进怀里。
“经常健身嘛。”她扶着他站稳,顺手捏了下他肌肉紧实的手臂。
季闻识拧了下眉,没见过她这种人,略感冒犯。
好在她只是简单触碰了一下就退开了。
吃饭的时候谁也没说话,她突然有些心不在焉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季闻识也不是会主动找话题的人,于是各自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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