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天空停止了狂风暴雨的大写意挥毫泼墨,古砚台下积攒的那些黑黢污垢也被灰色取代,这黯淡疲倦的灰像一位骄傲沉默的剑客,不知是否一出手便是流光溢彩,代表死亡的火光。
将黄衣黄梅扶到一旁后,洛黑莲诧异的看了一眼南宫太苍,随即便似想通了什么。看着有些没了脚掌的雨水沉积在街道上,看了一眼酒楼,像是透过了重重地阻隔看清了众人般,洛黑莲剑眉不习惯却又十分自然的挑了挑。
“你又不是刻意扮演着隐忍不发、背负经年血仇的暮客,现在犯不着学着模仿孤独。”南宫太苍有些讥诮的盯着洛黑莲的眼睛。
“也对,不过这事总归太大,我没有把握,而且我很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做啊。”洛黑莲也浑不太意南宫太苍那审视的眼光。
两人虽然在交谈着,却也十分坚定的走向牧府,不过与洛黑莲因沉重的心意而压皱几分的眉尖儿相比,刚不久劈了南宫世家的南宫太苍显得有些浑不吝。
“听说你劈碎了你家的门庭?这事干的比较生猛。”洛黑莲笑到。
“这不同,一个人一旦发现一些真相,往往需要发泄一下,发泄完了就好了。不过你或许将要更牲口些啊,你要打皇室的脸呀。”
洛黑莲沉默了下来,与以往的故意沉默微笑不语,仿佛一切尽在我手的自信从容淡定不同,而是对有些无法掌控的事的无奈。
“你说狗急了会不会咬人,当然会,更何况狗主人不是想丢了狗,而是要烹了它。”洛黑莲有些低沉到。
“看来你真的比较紧张,温文尔雅的你竟然说自己是狗。不过中皇陛下事先不知道,这也不知如何是好。”南宫太苍淡淡道。
“中皇他知道。”已经走到牧府门口的洛黑莲转身看着南宫太苍,眼眸显得无比深邃,黑若陨铁,“正因为他无所不知,我才觉得寒意无比。”南宫太苍心脏一瞬间仿佛停摆了,对啊中皇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这是何用意?秋寒仿佛刺入了身体,冻僵了血液,只奔着心脏而去。
洛黑莲撑开了大黑伞,说了声“你来送行,到这儿就好了,别进去了。”说着迈向牧府那朱红色的大门,看着洛黑莲孤寂的执拗的背影,南宫太苍只觉着心底瘦骨嶙峋的奇峰断崖,像一块锋利的棱锥嵌进了身体里。
璀璨星空般的眸子由深邃转到浅井,白痕疯狂的旋转起来,黑白的力量搅动起来,好在他还能够压制住狠绝的撕裂感。
手中的孤鸿剑脱手而出,若一个蹦腾直接的星辰,带着高山辽远的不动则已一动无匹的霸道,轰向了牧府朱红色的大门。
洛黑莲感受到身后气息紊乱起来,旋即瞳孔一缩的向一旁掠去,抻着伞柄避开了恐怖毕露的锋芒。
斜着穿梭的孤鸿剑与大门相碰的那一刹那,大门坚持了片刻,便弃械投降,被直投而过,透了进去。朱红色的大门碎开了裂纹,仔细看去已经木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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