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里是百邪教的总坛?”
刘超张大了嘴巴,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混乱。
百邪教,那不是进攻的一方吗?
怎么一眨眼这里反而变成了百邪教的老巢?
难道进攻方其实是圣土宗?
那一直和他们对话的阵灵又是什么情况?
刘超简直满脑袋都是问号。
反倒是一旁的宋如渊和苏墨,并没有多少惊诧。
这时,徐安琪也点头回道:
“我们在那份玉简上看到的就是这么说的。
上面提到圣土宗对百邪教发起了一场战争,攻打对方的四处法坛。
其实,最主要最精锐的力量,便集中攻打这里的总坛。
那位古修便是诸位战士中的一员。
只可惜后来在战争中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百邪教近乎全军覆没,圣土宗也只有极少数人方才成功逃出来。
而在逃出来的那部分人里面,最终活下的也都屈指可数。
我们依据那位古修留下的粗略阵图以及同心虫和龙蛇真罡等遗物,方才来这里探险。
结果却遇到了那位阵灵,他骗我们说是圣土宗某位死去的法师脱灵融阵所化。
一些和圣土宗相关的情报他也能对得上来。
再加上后来还帮我们引路避开许多陷阱,使我们略显放松警惕。
现在看来,不管他来历如何,必定与百邪教存在很大关系。”
“所以呢,”
苏墨蓦然看向墙面上的石像人,问道:
“我们的这位小妹妹说的对吗?”
“对,也不对。”
厌尘的音调依旧如先前那般平静。
仿佛刚才揭穿他的谎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语气清淡的说道:
“从我的角度来讲,其实我并没有骗你们。”
“嗤。”
刘超忍不住嗤笑一声:
“你说自己是圣土宗的阵灵,可这里却是百邪教的总坛,你还敢说你没有骗我们?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百邪教其实就是圣土宗?”
厌尘语气悠然的回道。
“你说什么?”
刘超豁然为之震动。
韩映真三女脸上也都露出了惊诧之色。
反倒是苏墨和宋如渊的眼中浮现了一抹恍然。
其实他们早就已经在怀疑阵灵的身份和他讲述的那些“事实”。
因为这一路走来,他们路过了许多的战场遗迹,观察到了足够的信息。
其中就存在许多的疑点。
比如说他们曾看到一些交战的对手身穿相同的宗门服饰。
有可能其中一方是外来袭击者们假扮的。
也有可能是内部潜伏的奸细反水。
还有可能这根本就是一场内部争斗。
无论苏墨还是宋如渊,都比较倾向于第三种可能。
因为类似的战场出现过太多次了,总不能整个宗门里面到处都是奸细。
而更加确定这一点的,便是宋如渊在先前那处石室里偶然找到的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储物戒,其中储存着一些资源,不过最关键的却是里面的一封遗书。
遗书主人察觉到宗门内部气氛紧张,各处地方经常发生一些争斗事件,执法堂的人手都不太够用。
暗地里更是流传着某个谣言,说是宗门至高无上的太上长老其实已经坐化,遗书主人一度为此感到惶惶不安。
眼下他受到执法堂的征召,将成为执法修士处理各处争斗,他心中存在不妙的预感,却又无法拒绝上层的命令,只好提前写下这封遗书以备不测。
而从宗门总坛破灭的结果来看,显然他的下场好不到哪去。
不过更深层次的真相他们依旧没能弄清。
此刻,约莫是没有必要隐瞒了,厌尘语带讥讽的说道:
“你们总以为圣土宗袭击百邪教是两个宗门之间的战争。
可你们从来都不知道这两大宗门互为一体,表里两面。
事实上就算是在当年,知道这件事的都是极少数人。
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百邪教是人人喊打的邪教,传承自早已破灭的魔傀宗。
因为它传承的黏骨虫培育之法以及各类诡谲术法,受到外界的忌惮和觊觎,因而经常会引发各类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