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巧小妮一张小脸涨的通红,脚踩八字一个回旋剑朝着胸口狠狠刺去。
许南烛此时半跪在地上眼见躲不过去,干脆抄起枝条心一横“拼了”,挥出一轮月牙弧度。
被愤怒冲昏理智的思巧将枝条当剑用,使出了全身气劲,枝条本就脆弱再加上许南烛这一挥挡直接爆开。
毫无防备的两人直接被狂风席卷着积雪掀飞了出去,断掉的几截枝条刺入许南烛肩膀,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在这雪中如墨渍般扎眼。
习课回来的师兄弟们听到动静推门涌入,本就心虚的思巧小妮直接坐在雪堆里狼狈的哭了起来。
许南烛捂着还在不停往外冒血的胳膊怒视了一眼思巧小妮,起身朝着庭院外走去。
何居言上前粗暴扯开许南烛左臂衣物剑眉微蹙,轻声道:“随我回屋,我帮你处理一下。”
许南烛任由何居言领着走进了内室,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思巧一眼。
隔绝了外面的寒风冰雪,屋内火泥忽闪与门外宛如两个世界,许南烛坐在木桌旁看向师兄。
“有些疼,忍一忍。”何居言用温水清理伤口血渍,再用武当特制金疮散均匀洒在伤口处这才用布条包扎好,“思巧这丫头本心不坏,她只是太想证明自己了。”
许南烛愕然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位师兄,除了传授剑法心诀外很少跟人说话,可谓是惜字如金,今晚所说的话比平日几天加起来的话都多。何居言倒了杯热水递到师弟手旁,顺带拿了本剑谱坐在一旁恢复了往日姿态。
抬手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肩膀略感清凉,许南烛轻声道:“大师兄,我想跟你学剑。”
何居言放下剑谱,正视看了一眼师弟,想了想,“师傅教你的剑法你可贯通?”
许南烛摇头,云台三落只有三招,还有一套独属的步伐类似于道家步罡,这九年闲暇之于也经常冥想可自始至终都体会不到老神棍所说的那种如水散重聚之境意。
何居言将佩剑递到师弟面前又走到书架旁以持剑之姿拿起鸡毛掸子,清冷道:“把我当成你的敌人,挥剑!”
许南烛试探性挥出一剑生怕伤到师兄,可这无疑是愚蠢的行为。只听“啪”一声,右手背上多出一条红条印记甚至连何居言如何出手都未曾看清。
“拼尽全力”。
.....
许南烛再挥!
“剑不稳心更不稳,再来”。
....
直至许南烛接连挥出99次,手背都被鸡毛掸子打的血肉模糊握着剑的手轻颤,何居言摇头叹息,“武当剑法讲究剑随心走,你这九年究竟练了些什么。”
许南烛置之一笑,趁机挥出第一百剑。何居言仅用两根手指夹住剑身翻转用力便夺了过去,面无表情的师兄终于是露出了一个笑脸,冷哼道:“倒是有几分小聪明,若真想练明日中午来回风谷口。”
夜色已深,本想着留宿的许南烛被师兄无情轰出了房门外,庭院里除了一地狼藉外早已不见思巧小妮的身影。瞧着惨不忍睹的右手背寒风一吹更是火辣辣的疼只能用白布简单缠绕了几下。拖着疲惫的身子不再停留又匆匆朝着净悟山跑去,出来时间长了也不知婉儿那小妮子有没有老老实实吃药,吃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