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竹冷哼一声,甩开被牵着的手,说了句‘车上等你’便扬长而去。
老板娘伸手搂着他的腰,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脸,摊开手掌道:“看在你生的俊俏又会说话的份上,二百两银子!”
许南烛嘴角一抽,心中暗骂了一句,嫩娘勒,这几个破桌子能值二百两银子?
见软的不行索性直接后撤一步,拔出鸣鸿刀怒道:“今个小爷要走你还能拦得住我!”
老板娘掩唇轻笑出声,下一秒身形一闪,直接反手握在刀柄上用力一夺便抢了过去。
许南烛不服气的踏步猛追,挥出一拳直冲面门而去。
老板娘右手拖刀用侧面一挡,便是抬起一脚踹了过去,后者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许南烛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鸣鸿刀飞射而来,噌的一声入了刀鞘,抬头一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跟前。
老板娘抬手抚上胸口,一副心疼模样,柔声道:“疼了吧,不要在姐姐面前耍刀,我玩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小乞丐鼻青脸肿的从堂屋里走出来,瞧着这一幕刚要转身跑便是被一只玉手按住了肩膀,这一次许南烛到是看清楚了老板娘精妙的身法,心说怪不得一位妇道人家敢在荒郊野地开酒馆,当真有两把刷子。
望着比自己还要凄惨的小乞丐,许南烛不由投过去一个同情的目光,怎奈同是天涯沦落人谁也帮不得谁。
老板娘如拎着两个小鸡仔般轻松的将两人扔到地上,拍拍手掐腰,魅笑道:“没钱好说,留下来给姑奶奶刷盘子。”
天色渐暗,许南烛和小乞丐被扣押在了厨房卖力的刷着盘子,这小小一家酒馆连个内院都没有,也不知哪来的这些盘子,仿佛两三年的存货全在这了。
小乞丐摸了摸红肿的脸颊,倒抽了一口凉气,愤愤不平道:“等我再练个几十年,我看知春姐姐还敢再对我动手!”
许南烛问道:“那知春姐姐,何许人也?”
瞥了一眼许南烛的小乞丐瓮声瓮道:“提起她就生气,我以后行走江湖跟十大高手切磋,人家一听我被女人打过,还是一个老女人,那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许南烛噗嗤笑出了声,那何止是丢人丢大,简直就是无地自容了都,不管怎么解释,人家只需要说一句‘你被女人打过’便是百口莫辩,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小乞丐,轻笑道:“等你有能力挑战十大高手,估计她早已经嗝屁了,打是打不过,可咱年轻啊!慢慢耗着早晚给她送走,到时死无对证,不是任你狡辩?”
小乞丐眨了眨眼睛,捂着红肿的侧脸摇摇头道:“知春姐姐也不是坏人,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差点没饿死冻死,是她收留了我给我饭吃,恩将仇报那是小人,不跟你说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刷碗吧,免得一会没饭吃。”
闻言,许南烛倒是乐了,可这小乞丐反倒是幽怨的紧,默不作声的低头刷碗,任由他怎么说都不再理会。
好不容易刷完了碗,小乞丐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本还想着多打听些关于老板知春的消息,琢磨着该如何脱身,整整二百两啊,要靠着刷碗还清还不知几辈子才能还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