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郡能够并排行驶三辆马车的主干道上此刻热闹非凡,拎着花篮的妙龄少女沿街抛洒花瓣铺路,八人抬起的轿子垂纱如风吹扶柳,斜靠在软塌上的苏花魁怀中抱着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狐狸,没一会儿,它的前爪慵懒的往前伸,整个身子趴在苏花魁的胸脯上,伸了伸脖子,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弯了弯。
围观者挤破头颅的想要离苏花魁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许南烛左手兜着一捧花生米,挑拣出粒粒饱满的丢进嘴里,道了一句:“好大的排场!”
楚夜星挨靠着殿下,似乎对薄纱后面那朦胧如幻的一抹雪白并不感兴趣,憨笑道:“传闻,这苏花魁起舞时,她的脚下能生出一朵朵不似凡尘的花,恍如仙子下凡,舞态生风。”
听闻此言,许南烛眉心轻蹙,有些不耐烦的将手中花生米反扣在楚胖子掌心,省的这小子老是抠抠索索的惦记着,出门在外哪有主子花钱的道理,可偏偏楚胖子就是位一毛不拔的货色,也不知道这些年赚取的黑心钱都挥霍在了哪里,反正是没有一日不震天响的哭喊着穷。
楚夜星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花生米捡起,吹了吹上面覆盖的一层尘土丝毫不嫌弃的丢进嘴中,这才又道:“殿下应该知晓,当年齐国皇后步步生莲,水上曼舞轻歌,也正是靠着这样的手段才成为了大齐国的皇后。”
大齐国的皇后舞姿无双,天下女子多心生向往,当然也有一个非常好听的雅称“水莲仙子”,只是在国破前夕,那位悲春伤秋的一国之君以尸解***将其安葬,传闻待到千年后即可醒来。
但当年外公杨直入了那齐国皇陵的洗劫一空,发现原本的尸解***不过是一场骗局,“水莲仙子”终究不是仙人,墓棺之内尸体不腐,可在那棺盖上却被划出道道血痕,那是十指上流出来的血。
大齐国的贤良皇后爱子如民,满朝文武谁也不愿背负杀她的骂名,即便连那位爱诗词歌赋胜过江山的昏庸皇帝也不愿,所以在入棺时她还活着。
那是年幼的许南烛听后颇为震惊,很难想象一个大活人在石棺中的苦苦挣扎,究竟是何种痛苦才能让十指见血也想要推开那掩盖其生机,沉有百斤的棺盖。
许南烛正视薄纱后的那道曼妙身姿,苦笑道:“所以,你打算拿你家主子去试探一二?”
楚夜星憨笑着道:“殿下若不出面,这苏花魁又岂会出手?”
许南烛抬脚踹在楚胖子屁股上,这等涉险的事也唯有楚胖子敢让他去做。
挨了一脚的楚胖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恬着脸呵呵笑道:“苏花魁要真敢出剑,倒下的一定是她而并非殿下。”
对此许南烛并不怀疑,要知道楚夜星能凭借一己之力在北蟒与璃阳安插眼线,扰得两国蛛网暗谍颇为头疼,在这其中更是捞获了不少油水,光是这一点就连李蒙老将军都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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