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露珠从枝叶上滑落于土壤之中,淡薄如琉璃的阳光倾洒而下,露水潮重冰寒,巨大的凹坑里面,前面是草地树林,潺潺小溪,位于中央有一间小木屋,屋前屋后则是深浅不知的小潭,潭中七彩莲花盛开,不衰不败,十分动人。
茯苓虚弱疲倦,脸色惨白如纸,本打算趁蓝斯受伤之际取其性命,不曾想却误打误撞让蓝斯的毒功更加精进,二人缠斗,拥有半毒神之体的蓝斯根本不怕茯苓的小伎俩,最终茯苓祭出本命蛊狼狈逃离。
盘膝而坐的茯苓略显无奈,“蓝斯正在筹备血祭,成败只在三日之内,毒神之体一但大成,不光是西域苗疆,对于中原来说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卸下伪装的艾黎长老叹息道:“你先安心养伤吧!”
木屋外,许南烛斜靠在屋檐下,立于谭水池畔的李婉儿正视着他。
本应有千言万语道不尽的想念,在此刻却化为无言,谁都未曾先开口打破这份寂静。
一向油嘴滑舌的许南烛也只是道了句:“还好吗?”
李婉儿浅浅一笑,行至到许南烛身旁坐下,注视着不远处潭水中的几尾游鱼,轻淡笑道:“还活着,比什么都好,对了,思巧小妮现在情绪不是很好,你打算去安慰一番,当一回烂好人?”
许南烛略微自嘲,“那妮子脂粉气淡了,痞气倒是更足了。”
在入谷时就见到南星与思巧在争吵些什么,害怕思巧受到委屈的许南烛出面,结果被这小妮子气得不轻。
颇为有眼力劲的莫昭雪本想寻许南烛说些个事情,待见到有佳人陪伴便是识趣的离开了。
许南烛笑而不语。
李婉儿突然问道:“他是谁?”
许南烛随手摘下腰间配刀,正襟端坐,将鸣鸿刀横放在膝上,轻笑道:“书生意气,浩然正气,这两样对于他而言臭不可闻,这一点倒是极为顺眼,但脾气却跟我不对路子,不提也罢!”
一直不善于聊天的李婉儿怕是词穷句短,几次想要张口都未曾出声,最后索性闭口不言了。
彼时书中所看那一句“知其安好,已是幸事”还曾嗤之以鼻的许南烛,现如今倒深有体会,两人各怀心思,其中苦楚都深有体会也曾相继目睹,但言语能够表达的终究是少数,千言万语都离不开“担忧”二字,得知李婉儿安然无恙后,话也就没有必要言明了,怕显得矫情。
走出木屋的上官云雀瞧见二人并肩而坐,一手拍在殿下肩膀上,后者差点前扑到地,一个摇晃才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许南烛将手放在鸣鸿刀鞘上,侧头看向上官云雀,苦笑道:“有结果了?”
上官云雀瞥了一眼李婉儿倒也不避讳直接依靠在许南烛身侧,莞尔一笑道:“需要用你的心头血,事成之后,我可能会离开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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