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大雪,方乾上了龙虎山,撞见龙虎山最年轻的小师祖以掌心雷法温养院中桃树,使其催花结果,二人论道,一刀天象败给小师祖,被小师祖大道所误,乱了道心,修为境界一泻千里,从此沉寂。
下山后便不再过问江湖事,这位无双刀客自此无声无息彻底淡出了这座江湖,过往浮沉荣辱,皆成过眼云烟。
定北城外,珍珠泉旁,方乾画地为牢枯坐二十年,苍颜白发暮气沉沉,再现江湖时,只是一个邋遢且半疯半癫的抠脚老头,入其相思门且知相思苦,世间最苦是相思,最远是阴阳,方乾不愿看到阴阳两隔的无退境地,这才鼓起勇气来寻知春。
再见知春时,方乾只是笑看眼前人,虽然容颜早已逊色当年,但仍旧很美,唯一的遗憾是,有些话却只能欲言又止,无言可述,无言可表,便想着以后真心待她,慢慢弥补。
世人皆想争当那天下第一,冠绝天下,而此刻的方乾却只想和知春生下一儿半女,过那男耕女织的平淡惬意生活。
可偏偏事与愿违,当年黄龙士以棋盘九子铲翻了春秋田地,后亲手将亡国残余气运转入江湖,让往后五十年的江湖进入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大年份,高手辈出,而那沸水滚滚看似热闹的江湖,也不过是拔苗助长,竭泽而渔的杀鸡取卵罢了。
甚至导致杨直马踏江湖踩断了江湖人的脊背骨,大兴科举,独尊儒术,礼崩乐坏逐渐恢复,使得这座庙堂越来越讲规矩,反而那苟延残喘的江湖越来越归于死寂。
本就喜爱热闹的方乾只道是这座江湖早已变了味道,而起因便是那位将所有人视为利用和推波助澜棋子的黄龙士,一手造成。
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满船明月从此去,本是江湖寂寞人。
既黄龙士能一手布局波动天下,那他方乾偏偏就要让世人皆为刀圣,人人可刀起天象,唯有如此才配得上此生一往无前的刀意,他这么做也只是想让这座死气沉沉的江湖重新焕发生机。
许南烛注视着正在小院内清扫的方乾默不作声,红尘酒家一壶酒换一个江湖故事已成为了过往,可这家客栈虽然不复以往,但却并不可惜,至少知春姐等待的人终归是回来了。
楚夜星凑到殿下身旁,呵呵笑道:“主公啊,这老家伙莫不是疯了?”
闻言,许南烛嘴角微微上扬,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应该是,不过正巧我也饿了,让这老家疯一会,我们去河边摸鱼去。”
两人是一拍即合,一前一后朝着河边溪流奔走。
南佳佳转头看向车厢内正在打鼾的白毛风,而穆淼淼和红拂正相依靠着闭目小鼾,想来是昨夜没有睡好。
跳下马车的南佳佳将马匹栓在木桩上后便是朝着许南烛所去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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