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不过膝的溪畔看人捣衣的许南烛怔怔出神,来回奔返即便是万里挑一的宝驹仍旧有些吃不消,不得不停下脚步让马儿吃草饮水,稍作休息。
在前往武当山前,许南烛便将穆玄竹的骨灰坛交给了岳达,命他即刻前往青州待命。
方乾身形如鸿鹄,乘风踏浪而来。
许南烛仰头注视,直至方乾距身前五米处位置站定这才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
方乾仍旧看不惯许南烛的行事作风,更是打心眼里觉得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因此对他少有好脸色。
许南烛则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反正这方乾也并非真的是看在知春姐的面子上才跟随自己前往桃谷,只要有脑子的人都清楚,像方乾这样为数不多的高手,脾气难免古怪,更不可能用金银财宝这些身外之物所能贿赂收买。
即使有知春姐罩着,但若方乾动了杀心,怕是十个自己拼尽全力也挡不住他的一刀之威,死人从来不会辩解,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捏造事实。
许南烛俯身摘下一根苍翠欲滴的草茎放入嘴中咀嚼,任由那淡淡的苦涩在口腔里散开,“这一路上也未曾见你出力,每一次都巧妙避开,你是想借他人之手杀我?”
方乾负手而立,正视着许南烛呵呵笑道:“你若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倒也不配让我方乾出手。”
许南烛换了一句话说出口:“你若再让知春姐苦苦等你,我许南烛会耍尽各种手段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即便我武功不如你,可你心里也清楚,我并不是一个计较后果的人。”
方乾蓦然哈哈大笑,用手指点了点许南烛,嬉皮笑脸道:“靠天靠地就是不能靠自己,胆小如鼠,难怪至今武道修为平平,莫说是这辈子任人欺负,说不定下辈子也逃不掉!”
许南烛默不作声。
方乾半真半假道:“在见到一人前,我不会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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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但也不会真正出手帮你,说不定在那之后我还会亲自取你性命!”
许南烛轻笑道:“连你都要忌惮的人,倘若不是我的仇人,你也没有理由杀的掉我。”
方乾只是笑了笑,或许他自己也清楚,这辈子心里只要有所牵挂便不能真正出手,一旦出手那就要承担相应后果,倘若一人,那后果无非是死或亡命天涯,两条路的选择,方乾并不怕死,唯独担心负了那位苦苦等待自己的心爱女子。
许南烛牵着马匹,若有所思,他不知晓能让曾以十年功力问鼎江湖的少年青衫刀客甘心留在自己身畔当护卫的人究竟是怎样一个狠角色,虽然心有好奇,可也知晓方乾定然不会透露半分,便是没有再问,不过在他脸上倒也大概能猜测出一二,那人并非是自己的仇敌,否则只需要让方乾出手取下自己头颅即可,压根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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