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烛反回之时,瞧见手中紧攥着盾牌骑马等候的岳达却是脸色铁青,问道:“怎么了?”
岳达咬牙切齿道:“一群鼠辈不足道哉,主公何故自掉身价!前些时日他们还在寺庙里行了苟且之事,玷污佛门圣地本就死不足惜,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的无耻之徒,主公不该心软。”
岳斌虽未曾读过几本书,可却不允许自己的干儿子走老路,这就好比老一辈所吃过的苦,踩过的坑,总是不愿同样的悲剧发生在后世子孙的身上。
岳达虽然不具八斗之才,倒也读过些书,知晓一些个大道理却并不精通,他这一番言论并非善心使然,实则在骨子里就瞧不起这些吸食人血的蛀虫,甚至连活着都不配。
一句主公不该心软,讽刺许南烛屠杀定州城内的无辜百姓,其实也并非一个善心的主,怎会做那女儿状,优柔寡断。
上官云雀与殿下共骑一匹快马,她是柳眉微蹙,以下犯上可是死罪,这岳达找死倒也怪不得旁人。
正想着殿下该如何惩治这不知世事深浅的岳达,可反观许南烛非但不怒倒也没有训斥几句,只是平淡开口问道:“倘若佛祖有灵,定会将他们打下山去,可这些吃供奉香火的佛,不是也什么都没有做?”
岳达面露不悦,眉头紧锁片刻便是点了点头。
许南烛说道“这便是入乡随俗。”
岳达有些疑惑不解,当看到殿下那张微黑的熟悉脸庞,未曾再发一言。
日落西山,天气也逐渐凉爽了起来,犹如微弱烛光不肯熄灭的夕阳还在苦苦挣扎,日月同框,星辰如撒豆遍布满天,这一旦露宿荒野,守夜一事,必不可缺,体魄雄壮更能熬夜的岳达负责守夜,防止意外侵袭。
许南烛随意将几根干柴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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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篝火堆里,仰头注视着满天星辰,神情飘忽无定,思量无限,整日独立东风,春风吹来绿了枝芽,融了雪花,难融的却是心中热血,意难平,憾终生啊。
昔年一同赏花,一同看春华凋零,一同扫去那凋落满地的花,一同葬花,可惜今年,只有自己一人,独自赏花,独自面对花的凋零,最后一个人扫去满地残红,这是何等的残忍,何等的伤心。
穆玄竹终归是带着满心的遗憾离开了,每当夜深人静,许南烛总会想起两人过往的点点滴滴,追忆起那一句‘雪落白头亦算白首’的话语,从此世间再无穆玄竹此人,尽管穆淼淼的神韵与其有几分相似,但终究只是相似罢了。
可人总归是贪婪的,即使哪怕有三分神韵相似,许南烛也不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身侧,自私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尽管这对穆淼淼来说,活成了一个死人的模样,当真有些不公道。可这些不公道的背后却是无奈且不堪言说的苦难,这些寻常人很难体会理解,即便是许南烛自己也道不清言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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