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烛额头上布满豆粒大小般的汗水,他是抬手遮挡住炙烤的阳光心中感慨,这冬季暖阳讨人喜,可要是入了夏,便是恨不得举弓将天上那一团火给射下来。
岳达在马背上朝着殿下行了一礼,道:“按照主公吩咐,末将未放任何一人从此路通行。”
楚胖子在徐河大张旗鼓的清缴匪寇,可百密终有一疏,为防止打草惊蛇,许南烛便派岳达堵截在赛里乡下山的必经之路上。
“在这等着吧!”许南烛翻身下马,独自一人上了山。
岳达在马背上微微蹙眉注视着殿下离去的背影,可自始至终也未曾上前阻拦!
双脚踩在滚烫松软的细沙上,滚烫的热浪直往脚底钻,许南烛的一张脸都变成了紫茄子,好在每走多远便看见前方有两人在树荫底下乘凉。
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端着一碗凉茶面露苦色,这几日山寨中闹蛇虫毒蚁,虽不致命,但倘若被咬也犹如生了一场大病,再加上山下设有关卡,上山不会受到阻拦,可想要下山便是没那么容易了。
贼眉鼠眼的二当家连连叹息,猜测道:“莫不是咱们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面露不爽的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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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男子破口大骂道:“放屁,难道咱们还能撞上几十年前的冤家不成?”
正当两人心思百转间却瞧见一位身着锦绣华服的少年缓步走来,大当家蹙眉眯眼,总觉得眼前这人分外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许南烛燥热难耐,干脆两步并做一步躲进了树荫下,他是毫不客气的落了座,喘息道:“疤拉虎,别愣着,快给爷倒碗凉茶!”
这疤拉虎是魁梧中年男子在江湖上的名号,虽然落草为蟒但做事倒也讲究个原则底线,尤其是在木华林招惹了那位灵屠的外孙差点丢了脑袋之后更是收敛了不少。
疤拉虎愣了愣,一时间竟猜不出少年的身份,可心细如发的二当家鼠爷却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少年,赶忙亲自为这位小灵屠倒了一碗凉茶,这期间双手颤抖的不成样子。
许南烛喝了一大碗凉茶舒畅了不少,侧头笑眯眯的道:“鼠爷不是金盆洗手了嘛?”
鼠爷是满脸辛酸,原本在木华林一带还算颇具名气,但自从不长眼得罪了小灵屠后,被那彪悍如出林虎的杨月白拿着鞭子差点没抽死,那山寨中的弟兄们得到消息后,为了保命便是一拍两散。再加上许南烛仗着是杨直外孙身份经常带侍卫上寨子里讨乐趣,好些年苦心累积起来的凶名一下子被冲刷了个干净,原本供奉保平安的富商也都觉得没了威胁,自然不会再掏银子给山寨,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两人这才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许南烛随手将剥好的花生米丢进嘴里,轻笑道:“我听说你这脸上的伤疤可大有来头啊!”
疤拉虎眼角下垂,哭丧着脸,即使再笨此刻也猜到了这面前少年便是他一语戳中的冤家,当真是应了那句俗语,冤家路窄,他是硬着头皮,恬着脸道:“殿下别取笑我了,这脸上的伤疤还不是你姐姐拿鞭子抽的,在道上混总得有点虚头,所以就编排了一些谎,这不都是为了活嘛,若是殿下不喜欢您就跟往常一样叫我傻虎就行,嘿嘿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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