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你在厉家吃的港城菜,今天吃京城菜。”厉枫炀转身离开。
白叶眯眼看着厉枫炀的背影,这个人,神秘莫测,你永远猜不到他会做什么,要做什么,就像她明明感觉到他很介意她叫别人哥哥,可他转眼间风轻云淡的态度,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或许真像他说的,洁癖作祟,作为医生,她还是听过这类案例的,比如男人会对初夜之外的女人|性|排斥。
她挑了挑眉,跟进去,屋子里面倒是很现代,客厅,简易沙发,开放性厨房,奇怪的是,程木庭坐在沙发上,厉枫炀在厨房。
白叶注视着厉枫炀,走到程木庭身后,靠在沙发上,向后仰了仰身体,望着连做饭都透着优雅气息的男人,低声道:“为什么做饭的是他?”
程木庭淡淡的看了眼白叶:“队长说,你……应该想和我聊聊,所以不用我帮忙。”
白叶动作一僵,很快恢复如常,她绕到沙发前,坐在程木庭对面,纤细的手执起茶壶,拇指和食指有薄茧,是拿手术刀的原因,她缓缓续满两个杯子,一杯推到程木庭手边:“那就聊聊,总不能辜负厉枫炀的一番好意。”
原来他真的不会用别人当借口,可他是怎么知道他们研究的课题被困在一个问题上了?所以带她来找程木庭,顺便给她做饭。
程木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忽然说:“白叶,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好,你说。”
“你对队长是什么态度?”程木庭目光很锐利,说到队长两个字,语气敬畏、尊崇。
白叶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出神良久,对啊,她对厉枫炀是什么态度?非要说出来,便是不排斥,况且她答应厉枫炀相处一个月不是吗?
白慕衍结婚了,她才21岁,她不想一辈子困在孤独的世界里了此残生,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厉枫炀一个机会。
为什么是厉枫炀?只能说,和他相处,她不累,厉枫炀是个很懂得进退的人,会给两个人都留够空间。
程木庭也知道,让白叶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相处过几天的人有一个准确的态度,似乎强人所难了,可他不喜欢看队长泥足深陷的样子。
所以白叶要考虑,他给她时间。
十秒后,白叶听到自己对程木庭说:“我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自己的事,自己会给自己交代,程木庭要的答案,要的承诺,她给不起。
程木庭眉目间的冷硬淡了:“我信你。”
白叶笑了笑:“说到厉枫炀,我想知道,一个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的高材生,为什么会跟在他身边做一个不起眼的……”,她视线落在程木庭肩上的军衔上:“大尉。”
程木庭是这么回她的:“白叶,你知道什么叫信仰吗?”
“国家还是厉枫炀?”白叶说。
“都一样,都比所谓的名利和自由高。”程木庭声音很淡,话却重如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