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弼明白那是五行之气,他早就知道五脏是对应五行的,只不过过去修为不到罢了。眼下天地元气入体之后迅速分化五行,分别窜入周叔弼这只大狒狒的五脏之中。老实说这跟上刑也没啥两样——周叔弼一呼一吸之中,便仿佛有千口刀刃沿着气管一路向下,在肺里乱戳;肚子则是肿胀不已,但是偏偏表面上看一点也没有异样;心头烈火熊熊,无边的燥意充斥心中,烦躁而生无名火直冲头顶;偏偏又从腹部生出一股焦热之气,木助火势,将肾水烧的滚烫发干。
拜大狒狒多年以来打熬身体所赐,这五脏之苦偏偏无法让周叔弼昏死过去,“该死!修炼哪有这样苦法的!”这狒狒全靠痛苦维持了一点清明,还能想着这个问题。其他妖怪分化五行之时确实没有如此痛楚,一般来说要吃到这种苦头的时候,这些妖怪都要到化形之时了。滚烫的肾水灌入骨髓,这种痛苦让这大猴子当即倒地,心中所起的无名火反客为主,将灌入体内正在沿着经脉运行的灵气尽数化为焚炎,猴子以头抢地,浑身上下经脉仿佛一寸寸被焚烧的痛苦让周叔弼恨不得直接撞开脑壳死了算了。
原本盘踞在肺里的金刃之气感觉上已经将整个肺脏捅成了篓子,现在正在不断地穿过肉,穿透血管,直接从皮毛上穿出来——坚韧如同钢丝一般的肌肉与皮毛根本无从阻挡。但是从表面上看还是毫无异样之处。这狒狒已经无力再动,他只是趴在地上,只剩下了咬牙切齿的力气。而最最难熬的就是筋里面传来的奇痒,这种筋络不断地被斩成片片烧成焦炭的痛楚同样在不断地转变成再生的奇痒,深入骨髓的奇痒使得周叔弼觉得这比痛苦还要让猴子难以忍受。
眼看着这狒狒出气多进气少,走在嗝屁着凉的康庄大道上,周叔弼这猴头用仅有的一点力气在心里骂骂咧咧,“老子这下要归位。娘的这叫什么事!谁想到修炼能把自己修炼成这个惨样子!”但是实际上这猴子看上去油光水滑得紧,除了气息奄奄以外毫无什么外伤。就在这猴子等着自己断气的一刹那的时候。突然之间,浑身暖洋洋地一片无上奇妙感觉,这种感觉就跟他前几天将最后的叶子一口气抽光之后一样......
下一秒钟,这狒狒从地上一跃而起,充满了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双爪。他握了握拳,就好像重新认识那样缓缓地握紧拳头,感受着手臂上的肌肉逐渐收紧,双臂之中灌注着无穷力量。随后周叔弼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了自己身体一遍,丝毫没有任何异常,只是他叩击自己的爪子跟牙齿的时候,发出的却是金石之声。这狒狒原本就是长毛,眼下毛发蓬开,呲牙咧嘴地比划着动作,一声咆哮震动山林。
这个过程带给他什么样的好处,周叔弼表示我完全不晓得,总之也就是感觉到力气好像大了点,同时运行灵气更快了点,然后五脏居然也开始吸纳灵气,最后就是自己感官更灵敏而动作更为控制自如的迅猛。此时的大狒狒周叔弼早已经穿梭如风,在山里地上移动的速度远远超过奔马,力大无穷的同时还铜皮铁骨,实在是方圆百里之内的一代山大王——此时狒狒所在距离五行山整整百里之遥,不算上山下压着的那猴头,可能周叔弼这只狒狒确实是凶兽一头。“哼哼,生裂虎豹!倒拽九牛!”这狒狒在山林里纵跃如飞,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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