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苦海无涯，学无止境啊！”

“哥哥，去年咱们镇上搞的比武大会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比武那两天比开庙会都热闹。好几十个人轮番在台子上比试拳脚，就像打擂台一样。”

“是啊，听说两年才组织一次，来的都是全国各地的高手，咱们岸北镇也没几个人有资格上去。”

俞一悠然神往。“是吗？我能练好功夫多好。往台上一站，露上几手，再打败几个人，该有多光荣啊。谁要敢欺负你，我两拳把他打得屁滚尿流，满地找牙！”

文若烟咯咯笑了，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钟：“哥哥，你真好！不过咱们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咱们一起练，谁敢欺负咱们，咱俩一起上。”

“好，今后咱们共同进退。”

二人沿着木架子转了两圈，顺着梯子下来了。

从一扇木门出来以后，就到了一户人家。俞一惊奇地发现磨豆腐的王婶正坐在小凳子上捡黄豆。

二人向前道：“王婶好！”

王婶名叫王翠兰，经常走街串巷卖豆腐，此时她上下打量他们两眼，笑道：“我说这边的灯一直亮着，原来你们两个小鬼头在里面啊。”

“是啊，我和我哥哥两个人在里面玩耍了一会儿。”

俞一注意到北边墙上也有两个按钮，旁边的红色信号灯亮着，不由问道：“王婶，这些开关是控制大木屋里的机关用的吗？”

王婶笑了。“没看出来，你这孩子倒挺细心。不错，外面的开关和里面的开关全部按下去，里面的机关才能启动。”

“对对，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俞一向门外看了看，确定没人，方才小声问道：“王婶，向您打听个事，这里谁的功夫最高？”

王婶抬起头，双眼精光四射，向他们两个扫了两眼。“你问这个干吗？还神神秘秘的。”

“我跟烟妹妹想学习武术，你告诉我们，我们要拜师学艺。”

王婶笑了笑，说道：“你以为练武是过家家吗？我告诉你们，练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吃苦受罪倒在其次，天赋不行，一生也未必能够练出什么名堂来。另外，你们两个学习都不错，你们爸妈是不会同意你们两个练武的。”

文若烟凑了上去，小声道：“没关系，我们不让他们知道，我们偷着练。”

“那更不行了！”王婶表情严肃，说道：“你们爸妈不同意，谁敢随便教你们武术？”

“这你就别管了，你告诉我们谁的功夫最高就行。”

“不行，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那你就别管了，剩下的就是我们的事了。”

“不行，我不告诉你们。”

任凭他们两个再纠缠下去，王婶不再吭声，坐回小凳子上拣黄豆去了。没办法，两人只好起身跟她道别。

出得门来，到了东西大街。两人向东走了四、五十米，折而向南，途径一个占地四、五亩的长方形水塘。水塘不是太深，几只大白鹅悠闲地浮在水面上，有的把头扎进泥里觅食，有的啄着自己的羽毛。水塘西边有条小路，中间位置有家小商店。

文若烟跑了进去。“哥哥，等我一下。”

不大一会儿，她手里举着两个雪糕出来了，递给俞一一个。“哥哥，给你。”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