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渝猛然意识到首长想问什么，急忙道：「我没给东海舰队打电话，但联系过我们防救船大队的政委。首长，我是不是在打国际长途时泄密了？」

「没有，再说俄罗斯潜艇出事也算不上什么军事机密。」郑参谋长从坐在副驾驶的上尉军官手里接过一份电文，顺手递给韩渝：「这是东海舰队司令部发给你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大吃一惊。

东海舰队司令部对滨江海军预备役防救船大队打算研究怎么救援潜艇的请示汇报很重视，不但同意防救船大队的想法，甚至经海军总部同意给出访编队发了一份加密电报，命令韩渝执行完出访编队的驻军联络任务后先去一趟舰队司令部。

韩渝正想着回去之后的行程要调整，郑参谋长冷不丁来了句：「既然有这么好的想法，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首长，你是说……」

「我们舰队一样有潜艇，甚至有一艘主力潜艇是你当年参与转运回来的，你有资源、有技术力量，我们有潜艇配合，完全可以一起搞！」

首长原来因为这个不高兴。

韩渝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首长，别说救援潜艇，就是救援普通的水面舰艇也讲究时效性。我的资源都在滨江，这件事真要是做成，我们防救船大队真要是能具备一定的救援能力，救援范围也最多只能覆盖东海舰队防卫的四分之一海区。」

部队经费紧张，那点军费作战部队都不够用，不可能用来搞救援建设。

郑参谋长真有点羡慕东海舰队，居然有韩渝这么个既有资源、又有能力，并且真能干成事的预备役军官，沉默了片刻无奈地说：「救援船一样要有母港，仔

细想想我们离的是有点远。」

「首长，我回去之后先试着搞搞，真要是能搞成多少会积累一些经验，到时候我会进行总结，并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好，我相信你一定能搞成！」

「谢谢首长信任，我努力。」

「应该是我谢谢你。」郑参谋长拍拍韩渝的胳膊，想想又笑道：「我们虽然离的远，平时想搞个联合演练不现实。但将来要是有重大行动，完全可以请你们配合。到时候别说不认识我，不给我面子。」

韩渝没想到首长竟如此瞧得起自己，急忙道：「首长，我们滨江海军预备役防救船大队是海军总部的预备役部队，又不是东海舰队的预备役部队。我们大队的优秀军官和优秀战士都是总部评选的，不信您可以问沈政委和吴参谋。」

「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将来真要是有大行动，我一定会向上级请示让你们大队配合，到时候我们继续并肩战斗。」

「是！」

「对了，你这次出来真只带了五百块钱？」

韩渝有点跟不上首长的脑回路，怎么也没想到首长会问这个，一脸不好意思地说：「真只带了五百，因为来的匆忙，来前没顾上去银行换成外汇。」

就算来的不匆忙，五百块钱人民币又能换多少美元？

郑参谋长禁不住笑道：「咸鱼，你爱人在经济上管理的很严啊。」

真是好事不出门，糗事传千里，居然传到首长耳里了。

韩渝无比尴尬，苦笑着解释道：「首长，不关我爱人的事，别看她在一个县级市挂任副市长，其实她比我更省。说出来您可能不敢相信，她自个儿身上都不会超过一百块钱。」

「她是市领导，市领导出门需要带钱吗？」

「……」

面对首长不加掩饰的调侃，韩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