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总走不开,邹总也一样,席工,让孙工和姚工一起去怎么样?”
“你呢?”
“我更走不开!”
“咸鱼,这是个机会。”席工真有点恨铁不成钢,强调道:“这是坐副总l的专机去,上了飞机就是副总l的随员,下了飞机就是国家防总的抢险技术专家。”
洪水都快漫上加高了又加高的子堤,堤下还有两个管涌口,并且现在还不是最严峻的时候,等洪峰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韩渝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当“逃兵”,也不想离开自己的部队,不假思索地说:“席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想做副总l的随员,我更不是什么专家,我现在就想着干好自己的活儿,看能不能跟大堤上的军民一起过眼前这一关。”
想到陵海预备役营真离不开咸鱼,席工低声道:“行,就让孙有义和姚立荣去。”
……
下午3点48分。
叶书记和任主任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出口,陵海武装部李副部长和武装部的司机连忙迎了上去,帮领导提行李。
“李部长,辛苦了。”
“叶书记,我不辛苦,我就是个跑腿打杂的,咸鱼和葛局他们才辛苦。”
李副部长帮两位市领导把行李塞进后备箱,拉开门请市领导上车,然后跟秘书似的爬进副驾驶,汇报起刚收到的最新消息。
叶书记大吃一惊,喃喃地说:“难怪机场戒备森严呢,原来副总l来了。”
“车队刚进去,副总l的专机这会儿应该快起飞了。”
“席工让咸鱼去,咸鱼不去?”
“他确实走不开,他要是走了这么多人怎么办。”
李副部长能理解叶书记的心情,想想又说道:“营里的官兵来自那么多单位,沉市长、葛局和王书记只能指挥我们陵海的官兵,指挥不了长航系统的干部职工,更指挥不了132团2营和海军潜水分队的官兵。”
陵海预备役营确实像个大杂烩。
叶书记点点头,轻叹道:“可惜了,这个机会多好,别人想去还去不成呢。”
“叶书记,咸鱼虽然没去,但水利局的姚立荣和路桥公司的孙有义去了,席工推荐的。”
“姚立荣我知道,姚立荣会抢险吗?”
“会,他经验丰富着呢,跟路桥公司的孙有义一样,是我们陵海预备役营的技术骨干。”
“这就好,可不能去两个二把刀,砸了我们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招牌。”
陵海能有两个同志上副总l的专机,能成为国家防总临时抽调的抢险专家,这绝对是陵海的成绩。
叶书记既替咸鱼惋惜,同时又很高兴,想想又问道:“秦市长和江南陆军预备役师的那位副师长这会儿在哪儿?”
“正在去汉武的路上,咸鱼说秦市长和陶副师长一听说久江干堤决口了就急着要回滨江。沉市长正在来荆州的路上,他刚给我打过电话,说要赶过来向你汇报工作。”
“我是来慰问的,又不是来检查工作的,他急急忙忙回来汇报什么工作。”
“有好多工作要汇报。”
“什么工作?”
“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在抗洪抢险过程中,我们跟安公县、陵江县和十首市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安公县现在正是最难的时候,既要赶在洪峰到来前转移三十多万群众,更要争分夺秒转移因虎渡河溃口被困在洪水里的十几万群众。
秦市长来慰问带了不少慰问品,我们有长航局提供后勤保障,不是很需要慰问品。葛局说沉市长想请你和任主任一起去安公慰问。”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这个时候送点慰问品去,人家会记一辈子。
叶书记点点头,追问道:“还有吗?”
李副部长有些尴尬,毕竟这些工作应该由沉副市长汇报,但市领导问起来又不能不说,只能硬着头皮道:“今天凌晨4点左右,咸鱼他们从江上救了十几个十首市的干部,十首市的领导很感激,要给我们送锦旗。
叶书记,你来的正好,咸鱼忙着抢险顾不上,沉市长和葛局想请你跑一趟,代表我们陵海去接待十首市的领导。南湖省政府前段时间刚给一个舟桥部队赠送了一面‘生命之舟’的锦旗,十首市政府觉得‘生命之舟’这个词好,要送的也是‘生命之舟’。”
……
李副部长这一说就收不住了。
叶书记听完之后不禁回头道:“任主任,看来我们人还没到,沉凡和葛局就帮我们把日程安排好了,接下来两天有的忙。”
日程不但安排好了,并且安排的很紧凑。
想到至少能带五面锦旗回去,任主任感慨地说:“咸鱼他们这次真给我们陵海争了光,真让我们陵海露了大脸。”
叶书记点点头:“沉凡、老葛、郝秋生和王德智他们干得也不错,回去之后要表彰,要好好表彰!”
李副部长不由地想葛局现在的格局那么高,光跟副总l就握过两次手,北湖省领导和部队首长都尊称他葛工,长航局领导更是把他当自己人,可能看不上市里的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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