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打算找条大点的船砸沉,堵在闸口外面,想靠船挡水,但不现实啊!这又不是你们陵海开发区的船坞,砸沉的船更不是浮动式坞门,不可能做到严丝合缝。”
郝秋生转身看了一会儿,点点头:“沉船没用,水压那么大,水流那么急,普通驳船很可能会被冲断。而且闸口太小,把船沉下去两头就要搁在两侧的干堤上。我看这道干堤也不是很结实,受不了那么大的力,搞不好会把干堤整垮。”
同样是险情,但眼前的险情不是靠背沙袋扔沙袋能解决的。
徐工沉默了片刻,低声道:“郝总,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我们能说了算吗?”
“能!”
“准备桩木,没那么多桩木找电线杆,找钢管,有多少运多少过来。”
“等等。”徐工拔出别在上衣口袋里的钢笔,掏出笔记本,抬头道:“继续。”
郝秋生再次环顾了下四周,咬着牙道:“内河应该能通航,物资从岸上运不过来可以水运,最好找几条吨位大点的铁船过来。里面要堵,外面要封,汽渡船也要找一条,只有这样才能两边同时施工。”
徐工下意识问:“郝总,你想在闸里闸外同时打桩?”
“不打桩顶不住。”
郝秋生深吸了口气,接着道:“让地方政府赶紧在两边安排一个地方让我们取土,距这儿不能太远,取土更不能危及干堤和两边的河堤。”
“这个简单。”
“这么多人聚在这儿干瞪眼没用,闸口都快顶不住了,说垮就垮,太危险。老人、妇女和小孩要赶紧撤离,堤下的群众最好也撤离。”
郝秋生紧盯着闸口内侧的“喷泉”,补充道:“青壮年留下,他们不是有工具么,可以组织他们抓紧时间取土在闸口两侧修施工道路,不然我们的自卸车拉满土方也上不来。”
“还有吗?”
“再就是物资,块石、片石有多少运多少过来,想抢护住这个险情,少说也要两万方石料!”
“你再想想,我好向上级汇报。”
“想确保万无一失,不但要堵住闸口,也要加固闸口两端的干堤,如果让我们来,我们就直接把闸口封掉。”
“没问题,先过眼前这一关,至于将来用不用这个闸口是将来的事!”
“就这么多了,徐工,你赶紧向上级汇报吧,我们几个去对面看看。”
“行,有什么需要补充的,用对讲机喊我。”
……
戴参谋大概听明白了。
眼前这位从陵海来的老班长没想过抢护闸口,而是打算像三峡工程建设要截流那样,直接给这条通江河道打坝,把及及可危的闸口变成干堤的一部分。
这样也好,事实上也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戴参谋正想着现在的问题是闸口能不能坚持到大部队赶到,就见老班长边走边打起电话。
“韩书记,我们到闸口了,险情没之前以为的那么严重,但也不容乐观。你们能不能再快点,只要大部队能在十二点前赶到,我认为我们还是有把握赶在洪峰来临前解决战斗的。”
“我问问。”
“你不能光问,这里十万火急!”
“郝总,你不是说不严重吗?”
“我说的不严重,是指我们之前制定的1号预桉和2号预桉,不是真不严重!”
1号和2号预桉都是针对封堵决口溃坝制定的。
闸口只是出现险情,暂时没溃坝,从陵海预备役营有可能执行的抢险任务角度来衡量,确实不算严重。
“知道了,我们尽可能快点。”
韩渝反应过来,一刻不敢耽误,放下手机举起对讲机,赶紧呼叫给车队开道的地方公安干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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