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苦心经营的两个营,总算有机会大展拳脚,不用再做总预备着的“战略总预备队”。
韩渝既高兴又激动,背上行李给管理员刘德贵和一营教导员杨建波打了个电话,刚跳上水上分局兄弟开过来的冲锋舟,边检站少校警官李军竟背着行李追了过来。
“鱼书记,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
“我刚才都听见了,我跟你一起去北湖抗洪。”
“不行。”
“怎么就不行,我参加过军地防汛抢险技能培训,就算没参加过,我一样能执行抗洪任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监护中队干了七八年,跟你们一样也是水警。”
“李哥,我不是说你军事素质不行,我是说你的身份。你现在还没转业呢,你的工作关系依然在边检站,你现在依然是公安现役警官。我们是预备役部队,不能擅自征调现役警官!”
“我现在跟转业了差不多,又不用上班!”李军见韩渝很为难,想想又满是期待地说:“我不穿军装,不佩戴现役警衔,我以个人名义跟你们去总可以吧?”
边检站监护中队不只是在岸上监护外轮,也要在江上执行监护任务。
他们的水上装备比较落后,他在监护中队工作时都是开一条老旧的小汽艇去江上监护外轮的。
他不但会开船,水性也很好,三年前曾救一个落水人员,荣立过三等功。
韩渝权衡一番,同意道:“行,上来吧。”
……
江上手机信号不好。
等穿越长江,赶到渡口,钻进水上分局安排来的吉普车,韩渝赫然发现就这么一会儿手机上就有三个未接。
一个是“黄鼠狼”打来的。
一个是夏团长打的。
一个是秦副市长打的。
事有轻重缓急,当然要先紧着官大的回。
韩渝拍拍水上分局司机小张的肩膀,示意小张赶紧开车,随即摁下拨出键回拨过去。
“咸鱼,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你的手机怎么又打不通?”
“我回三河要先过江,我刚才在江上,江上信号不好!”
秦副市长意识到错怪咸鱼了,连忙道:“长江防总的效率很高,就在刚刚,省军区苗政委亲自给我们滨江军分区王司令员打电话,了解你们营的情况。”
韩渝激动地问:“这么说我们真要去北湖?”
“会不会真去不知道,一切都要听上级命令,但现在有个事要明确下。”
“什么事?”
“长江防指以为你们是一个营,只向国家防总请求调一个营去支援。他们没搞清楚情况就请示汇报了,搞得现在连我们江南省军区都以为是一个营。”
“那怎么办?”
“其实本来就是一个营,不可能去一半留一半,但你们营的名称要明确,省军区要向上级汇报。因为名称的事,你们叶书记和开发区的罗主任差点打起来。”
韩渝扶着前排座椅问:“叶书记和罗主任也知道我们有可能要去北湖抗洪?”
秦副市长看了看不远处的会议室,笑道:“市里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他俩离得近,来得早,就在会议室里,他们当然知道。”
“那他们为什么差点打起来?”
“这还不简单,你们叶书记说你们营本来就是陵海预备役营,省军区问番号,当然要叫陵海预备役营。罗主任说开发区出了人也出了经费,认为应该叫开发区预备役营。陵海出的力最大,你们叶书记肯定不会同意,他建议综合一下,干脆叫陵海开发区预备役营。”
“哈哈哈哈,叶书记真会综合。秦市长,那现在有没有个结果,我们到底叫什么营?”
“如果由着他俩争,争到明天也不会有个结果。省军区正等着回复,陆书记一锤定音,以后只有一个营,那就是由开发区和你们陵海共建的‘滨江防汛抢险预备役营’!”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叶书记和罗主任争来争去,最终还是被滨江摘了桃子。
韩渝正觉得搞笑,秦副市长接着道:“所以准备工作又多了一个,要对营以下的编制单位和预任军官的职务进行调整,同时要让营部的同志立即去赶制新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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