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江上的业务主管部门,万万得罪不起,沉副市长只能答应。
001继续往东航行,前往浒滨河口。
一起陪同调研的管委会苗主任,见港监局刚上任的许副局长很年轻,对陵海的内河航道情况不是很了解,如数家珍地介绍起来。
“汤局,许局,我们陵海的主要河道都是人工河,总体呈三横七竖的格局。三横从北向南依次为滨吕运河、滨启运河和陵海河,这三条河都是东西走向的。
七竖自西向东依次为我们刚看过的江海河,马上要去看的浒滨河,再就是韩渝同志最熟悉的白龙河,以及圩角河、大洪河、大新河、灵甸河,这七条河均为南北走向。”
苗主任从随行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一张内河航道图,微笑着补充道:“境内其它小河,大多呈南北走向,与这七条河流平行等距分布,并且这些河道基本都能连通。”
许副局长今年三十一岁,下意识看了看更年轻的韩渝,惊问道:“都是人工河?”
苗主任感慨地说:“都是人工开挖的,历史最悠久的河道能追朔到唐宋,但形成现在这三横七竖的格局,主要是靠建国以来这些年搞的农田水利建设。”
韩渝不由想起师父,凝重地说:“许局,你可能不敢信,这些河道之所以能通航,全靠陵海的近百万干部群众一锹一锹的挖、一担一担的挑出来的!
我家是船民,我父母一年到头四海为家,不需要干这些。但我师父十几岁时就开始出河工。每天冬天都要自带干粮和工具出来‘挑方’,疏浚拓宽过内河,做过江堤,也做过海堤。”
那么大的工程,全靠人力。
许副局长沉默了片刻,微微点点头。
汤局没见过徐三野,但不止一次听说过,想到徐三野英年早逝,很可能跟年轻时拼命“挑方”有关,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沉重,立马笑问道:“咸鱼,刚才见你跟江海河船闸的同志谈笑风生,你跟他们很熟?”
“江海河船闸的杨主任跟我是校友,陈副主任以前在白龙港船闸干过。”
“这么说那个杨主任也是向柠的校友?”
“是的,不过杨主任上学的那会儿,我们学校还叫滨江水运学校。后来又改了两次名,我和柠柠上学时叫滨江航运学校,现在升格成了滨江航运学院。”
许副局长对韩渝很好奇,尽管自己三十一岁就提副处了,却不敢相信滨江竟有韩渝这么年轻的副科级干部,并且马上就要担任陵海港工业园区公安分局的局长。
他笑看着韩渝问:“韩渝同志,我们快到浒滨河了,你跟浒滨河船闸的同志熟不熟?”
“也挺熟的。”
韩渝对许副局长一样好奇,微笑着说:“滨江几个区县交通局分管水运的领导,至少有一半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在船闸工作的校友更多。不过我跟江边几个船闸熟,倒不是因为跟他们毕业于同一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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