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号夜里,滨江至江音水域的一千多个航标遭到捕鳗船人为破坏,他们把航标的锌空电瓶和闪光灯具捞去用于夜里照明,经济损失上万元,严重影响航行安全。”
“2月1号,汉武长江运输公司的81012船队航行到我们滨江的26号锚地时,被捕鳗船只所阻。他们鸣笛提醒避让,结果三十多个非法捕捞鳗鱼苗的人员一拥而上,抢走了油桶、缆绳和船队的全部生活用品,并殴打阻拦他们的几个水手。”
……
天升港船闸槽道里都是捕鳗船,船闸已经不敢放行船只了。
天升港发电厂的煤炭只够用几天,运煤的船队堵塞在锚地动弹不了。
滨江港客运码头的客轮每天都晚点。
撞船事故一天发生几起。
长江尾乱套了,黄金航道堵塞了……
徐三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紧锁着眉头问:“你们局领导有没有采取措施?”
“我们能出动的监督艇都出动了,可除了喊话驱赶做不了别的。市里让我们找长江港监局,长江港监局让我们找市里,要么让我们找渔政,结果渔政还来找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这事归谁管。”
白龙港的俞主任滴咕道:“可能个个都忙着过年,顾不上管江上的事。”
朱大姐无奈地说:“而且江上不是岸上,这几天各位领导都看见了,你挡人家财路,人家跟你拼命。我们要是来硬的,那些人真要是了跳江,闹出人命怎么办。”
“可也不能坐视不管!”
作为白龙港客运码头的负责人,俞主任比谁都着急,敲着桌子说:“客轮晚点,旅客骂的是我们。并且白龙港不是滨江港,我们这边就三个小旅社。
船票早就卖光了,如果客轮因为航道堵塞停航,几万旅客滞留在白龙港住哪儿?这么冷的天,难道让人家露宿街头!”
徐三野一直以为报出名字、吼一嗓子,没人敢不听。
但经过三天的游击战,发现自己的名字对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人不管用。
并且许多捕捞鳗鱼苗的船只是从外地来的,人家没听说过他,不知道是谁。
更让人抓狂的是,有些非法捕捞鳗鱼苗的船只来自外地的水产公司,有的来自外地的乡镇企业,有的来自外地的鳗鱼养殖单位。
用人家的话说,渔政搞什么特许捕捞,只许他们自己的水产公司捕捞,长江又不是渔政一家的,凭什么不许别人捕捞。
要么干脆禁捕,大家都不捞鳗鱼苗。
巨大的经济利益再加上部门利益,徐三野头一次觉得有心无力。
见俞主任满是期待的看向自己,他权衡了一番,毅然说道:“非法捕捞的船只太多,我们既没权管,靠这几个人也管不过来,但无论如何都要确保客运正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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