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级下发给我们的光盘里有他,他现在就是在逃人员!”
“我们之前也抓过他,并且一样是通过在逃人员光盘比对出来的。现在证实他没问题,不是犯罪嫌疑人,可我们用的还是原来的光盘,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误会。”
“他真是冤枉的?”
“不信你继续联系东海同行,他们的值班电话不可能总没人接。”
“行,我再打电话问问。”
……
正说着,车已到了气象局家属区门口。
韩渝感谢了一番司机,提上行李回家。
岳父岳母已经睡了,他蹑手蹑脚的先去洗澡。
等洗好澡换上干净衣裳出来,听到动静的韩工已经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
“三儿,肚子饿不饿,冰箱里有饭,我去帮你热。”
“我在船上吃过饭,不饿。”韩渝坐到岳父对面,低声问:“爸爸,涵涵呢?”
“睡了,哄了半天才睡着的。”
“柠柠呢?”
“长州在江边搞了个长江大桥产业园,相当于一个小经济技术开发区,这几天正忙着征地拆迁,柠柠兼产业园的工书记,不能当甩手掌柜,要以身作则,跟产业园管委会的干部一起做群众思想工作。”
征地拆迁工作不好做。
就算补偿到位,一样可能有钉子户,需要反复做人家的工作。
韩工既为女儿高兴,又心疼女儿,掐灭烟头感叹道:“你爸下午给我打电话了,他听说柠柠去长州挂任副市长比我都高兴。他今晚在章家港装货,他说晚上还买了瓶酒庆祝,他一个人喝了七八两。”
看来全家都高兴,就我不高兴。
我一样想高兴,可实在高兴不起来。
岳父岳母再过两个月就要带涵涵去东海生活,家里就剩自己和学姐两个人,学姐挂任长州副市长,摇身一变为市领导,刚上任就忙的不回家,接下来会更忙。
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支离破碎”,自己就这么成了“孤家寡人”,这算什么事啊。
韩渝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手机又响了。
站起身用家里的固定电话回过去,原来是帮人家送货挣点外快却被当逃犯抓的钱老板打来的。
“韩书记,我钱玉柱,我又被大仓的公安抓了,我刚从派出所出来!”
“我知道,大仓公安局的同志刚才给我打过电话。”
同样是被公安抓,这次可没享受到上次那样的待遇。
钱老板的手腕被铐的生疼,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揉着手腕被手铐勒青的淤痕,苦着脸道:“韩书记,能不能帮我跟东海公安局上次来的那两个公安说说,既然我是被冤枉的,就应该把我名字从光盘里去掉,不然只要有公安查我就会跟今天一样被公安抓。”
“钱老板,我是缉私民警,这事我不太好说,你是当事人,你可以跟东海的办桉民警说。桉子都撤销了,在逃人员信息也应该撤销,你完全可以理直气壮提出这个要求。”
“我刚给他们打过电话。”
“他们怎么说?”
“他说会向上级反应,没说什么时候帮我解决。”
上级应该是只知道汇总在逃人员信息,刻录光盘下发,事先没考虑到会出现钱老板这样的情况。
光盘下发了那么多张,不可能因为钱老板一个人全部收回。
韩渝意识到钱老板这个“在逃人员”还要当一段时间,如果接下来一段时间他自个儿不注意,很可能要给各地公安同行刷抓获在逃人员的成绩,只能很同情地说:
“钱老板,你不要嫌麻烦,只要有时间就给东海的办桉民警打电话,催他们搞快点。再就是你近期不要出远门,最好不要出琅山镇,只要不出远门就不会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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