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只要我在滨江,随叫随到。”
“好,就这么说定了。”
死人,并且在即将过年的节骨眼上。
韦支不敢不当回事,等支队的警车开进院子,就从一个刑警手中接过对讲机,迎上去拉开门坐车走了。
韩渝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直奔市局警卫处,借用吕处办公室的电话联系水上分局副局长赵红星。
“赵局,我韩渝啊,你在哪儿,有没有搞清楚刘杰的下落?”
“我在无江,正在盯刘杰。”
“找着他了!”
“前天下午就找着了,他果然跟王小燕在这儿姘居,我们盯了他们两天,没盯出头绪,正头疼抓还是不抓。”
韩渝抬头看了一眼吕处长,笑道:“可以抓,用不着再盯。”
“抓回来他死不承认怎么办?”赵红星坐在一辆地方牌照的面包车里,紧盯着斜对面的一排民房问。
“我刚才听了半场讲座,受益匪浅。”
“抓不抓人跟听讲座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听的是刑事技术讲座,很专业,警校老师都不会轻易给学员讲的,只有在职刑警培训时才能听到。”
赵红星被搞得啼笑皆非,紧握着手机道:“别卖关子,你是不是有把握让姓刘的开口?”
刚才那半场讲座真没白听。
韩渝现学现卖,得意地问:“赵局,dna你知不知道?”
“听说过,港台警匪剧里演过。”
“这个技术香港有,我们国内公安机关一样有。只要嫌疑人在作桉时留下生物物证,只要提取到检验分析与嫌疑人的dna吻合,就可以作为证据把嫌疑人绳之以法!”
“可我们没你说的那个什么生物物证!”
“生物物证不只是嫌疑人留下的血迹、皮肤组织和毛发,也包括嫌疑人在作桉时出的汗,甚至包括嫌疑人在作桉时摸过东西留下的油脂。”
“油脂?”
“只要是人手都会出汗,汗里就有嫌疑人的油脂,反正只要仔细勘查都能提取到!”
“然后呢?”
“然后去做dna检验。”韩渝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那些被入室盗窃过的船舶可能天各一方,就算我们能找到,时间过去怎么久也很难提取到嫌疑人的生物物证,但这些情况我们知道,嫌疑人不知道!”
赵红星醍醐灌顶般明白过来:“咸鱼,你是说先抓姓刘的混蛋,然后吓唬他,让他知道我们掌握了他的生物物证,要送他去做dna,只要dna能比对上,就能把他送上法庭?”
“差不多,但演戏要演全套,要演的像,要让姓刘的相信我们有这个技术。”
“明白了,我这就打电话向王局汇报。”
“快过年了,动作搞快点。”
“我知道。”
“再就是可以请刑警支队派两个技术民警协助。”
“放心,我知道这场戏怎么演!”
……
姓刘的每次作桉都要顺着锚链往船上爬。
在水上作桉跟在岸上作桉不一样,在水上作桉穿跟潜水服差不多的“水靠”或戴手套不方便,也就是说姓刘的必须攥紧锚链才能往船上爬,他攥的越紧越容易留下生物物证。
按照“韩打击”的理论,只要能提取到生物物证,并且比对上,那么就能作为证据确认那些船舶失窃全是他干的!
至于能不能提取到,乃至能不能比对上,并不重要。
毕竟消息具有不对称性,他怎么知道滨江水警乃至滨江公安现阶段没这个技术条件,即便有也很难找到那么多条发生过失窃的船舶勘查。
总之,接下来靠唬。
只要能唬住姓刘的,等姓刘的开口了,就能按老办法“以供取证”,不需要简单粗暴甚至违法违规的刑讯逼供。
韩渝越想越激动,在去水上分局的路上,暗暗决定回头要问问韦支,“韩打击”如果再开讲座,到时候一定要去听,并且要组织水上缉私科的民警去听。
只要有利于工作,偷师学艺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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