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爹的遗物,以后就给你吧。”
寒情神色激动,刚想起身,屁股都离开床榻了,又悄悄坐了回去,小声道:“给姐姐吧。”
“她有了。”叶欢笑着说道。
寒香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番,把叶欢怎么带她去给寒山祭奠,怎么发现了叶青帝当年的磊落和仗义,还有叶欢给了她洞箫和浩然正气经...
寒情听得美目闪动,这才走了过来,从叶欢手里接过剑谱和仙剑。
“我看你用的那把剑,又破又烂,以后就用你爹这把,也算是他对你们的一点弥补吧。”
寒情看了一眼叶欢,俏脸一红,声音细弱,柔柔说道:“谢谢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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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白马寺肃穆而寂静,寺内常年有几十個手持扫帚的僧人,每日打扫,如同机器一般,将寺庙内清扫的纤尘不染。
今天却看不到一个扫地的人影,也听不到诵经声,安静得仿佛空无一人。
突然,一个白衣僧人从天而降,穿过重重庭院,来到寺后一座小殿。
白衣僧人智琳走到殿内供奉着弥勒的佛像后一扳,墙上滑开一道不起眼的小门,躬身穿过小门,里面别有洞天。面前是一条夹在两堵高墙之间的甬道,宽不及五尺,只能容两人并行,墙高却超过两丈,抬头只能看到两墙间的一线天空。狭长的甬道曲曲折折不知伸向何方,走在甬道内,整个人都似乎变得渺小起来。
进去之后,白衣僧人在内门侧一按,小门合闭如初。
门缝合紧的刹那,夕阳下的轻风和归鸟的鸣叫都被隔绝在身后,周围传来一股无形的压力,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中,连空气都变得凝固。
如果不是置身其中,谁也想不到白马寺后还另有蹊径。
白衣僧人走到尽头,看着一尊莲花法座,他微微躬身,道:“智琳拜见玄清禅师!”
莲花法座上的人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何事?”
“有人杀进了我们在泰州的拍卖行,我们的人全都被杀了。”
玄清禅师一听,顿时怒火中烧,道:“可有活口?”
“只剩下些跑腿指使的人安然无恙。”
玄清心有不甘,问道:“东家也死了?”
智琳点了点头。
玄清心情极度不好,他的手掌释放出莹白色的光,将一石块握在手中,然后微微用力,这石块就化为粉末。
“可知是谁做的?”
“据说青帝城世子,在事发前曾经进入城中,很快就消失无踪。”
“又是他?”
“错不了,他刚在泰山顶峰,灭了一个泰山宗,离着拍卖行很近。”
“此人...有些难对付啊。“
“是否重建拍卖行?”智琳问道。
“建!继续建就是。”
“这个叶欢屡次坏我们大事,是不是...”
玄清禅师摇了摇头,“不要动他,否则可能会提前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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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再次来临,叶欢有些孤枕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