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妧枕在徐修的腿上,睡得甚是香甜。
徐修便先派了人往徐府去告一声,才唤赵妧起来。
赵妧睁开眼,揉着眼睛,一张小脸上还留着睡印,抬了脸问他,“到了?”
徐修嗯了一声,一面是打了帘子往外头看了眼,“快到了。”
赵妧半坐起身,歪在他的怀里,一连儿打着呵欠。
徐府坐立在一处旧巷子里,唤作“安庆”,住的是寻常百姓。
马车一路过去,外头的巷子摆着不少早摊,街边两处也有小贩,叫唤卖着早点。
亦有刚开摊的,与旁边的笑着说话。
再往里,就是住宅了,也有起得早的,在外头吃着瓜子,说着家长里短的闲话。猛然瞧见这一大阵仗,说话的声就停了,等这马车过去,才隐隐传来几句,“那是谁家的?”
“估计是那徐寡妇家的,前头不是说她那儿子中了状元,还在京里娶了妻,可了不得。”
另有一个便说了句临安话调,约莫是这个意思,“可不是,还添置了人伺候,那徐寡妇苦了这些年,也是熬出头了。”
赵妧仍打着呵欠,约莫是前头传来的香气,觉着有几分饿了,抬了头,泪眼朦胧的与徐修说道,“饿了。”
徐修把前头路上买的糕点盒子,拿过来,问她,“先垫一会?”
赵妧一瞧,再好吃的糕点,吃了几日,着实也是吃不下了。便摇了摇头,轻轻一声,“那我再忍下吧。”
他们这厢说了这几句话,马车就停了下来。
四惠先上前来,打了帘子,又由车夫搬了脚凳,徐修便扶着赵妧下去。
赵妧将下了马车,便瞧着一个着一身水色衣裳的妇人,领着下人过来。
赵妧瞧她约莫四十有余,面容白净,眉眼却很是端正。
瞧着与徐修很是想像,赵妧便生了几分亲近。她约莫是要行大礼,赵妧忙快走一步,先扶了她一把,声很和气,“母亲不必做此大礼,是我该与相公,向您行大拜之礼。”
徐母哪里能让她行礼,忙低头,称一声,“不敢”。
赵妧便笑,一面是扶着她先进去,“那好,母亲不许我行礼,您也不必这般多礼。我是与相公归家来看您的,您这样总让我觉着,像是外人了。”
徐母是点头是应了,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做何称呼。
赵妧笑道,“母亲唤我一声妧妧好了,家中长辈都是这样称呼的。”
徐母转头,是先看了看徐修,见他点头。便喊她一声“妧妧”,才又说道,“你们一路过来,定是累了。屋里头已备下了早膳,吃完便去好生歇一觉,可好?”
赵妧自是应了,等迈进院子,是先望了眼。宅子不大,院子也小,只在临墙处栽着几朵梅花,开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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