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之是过了许久才说道,“这诗我放了许久,后两句仍没想出来。你…题的不错。”
王芝便又一拘礼,“多谢先生赞许。学生的朋友还在外头,先与先生告辞了。”
陆致之也不说话就看着她,王芝便迈了步子要走,才又听他说道,“你上次还欠了我一顿酒,何时还。”
王芝一愣,转头看他,见他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才道,“今日学生却是无空的,不如…”
陆致之却毫不犹豫的说道,“那就明日。”
“明日——”
陆致之一副莫非你明日也有事的模样,“嗯?”了一声。
王芝一咬牙,这人不仅脸皮极厚,还当真小气,应了,“那便明日,不知先生要吃什么。”
“我这人实在,也不需你多出,原先我请了你什么,你便还我什么。”
王芝又一咬牙,见着周边几人都看了过来,才又道,“先生若无其他事,学生便先告退了。”
陆致之摇头,总算是让人走了。
王芝与谢亭几人便又逛了会才下山,回去时王芝与谢亭一辆,两个丫头坐了另一辆。两人便说起了话来,王芝先说,“我那侄子,可是又去——我与他也说过,可他这人是从小橫惯了,生的又是一根筋。”
“无妨,左右我待他只是世兄罢了。他再如何,我不喜欢,谁强求也是没用的。”谢亭这话说的极是傲气,又转头对王芝,“你不必担心。”
王芝心里总归是还有几分担忧的,她那侄子认定的事,怕是不会这样简单算了。她这样想着便又听道谢亭说道,“我方见着那陆先生了,好似也是往那屋子去的,你可看见了?”
“见着了...”她心里十分郁促,总觉着平素再怎么能言善辩,在他那头却是次次完败,当真是无奈。
谢亭细细瞅她一回,心里总觉着有些猫腻,便说起来,“那陆先生好似还未娶妻?”
王芝眉一挑,“就他这幅德性,谁能受得了。”
“我觉着你待他好像有些不同,往日也没见着你待谁这样,上次别院见着也是。唔,你莫不是——”谢亭这话说的愈发觉得在理,便又
王芝见着谢亭一副狐疑的表情,哪里会没想到,眉一挑,眼一横,声很平,“你多虑了,我只是觉着他为人师表不端庄罢了。”
谢亭又瞅一回,也没瞧出旁的,便哦了一声,才又说道,“下个月赵小妧要办笄礼了,前头递了信来说是闷得厉害。”
王芝便也笑,“我这也收到了,说是要让我们等着,往后她也不必穿童子服梳童子髻,在我们这边抬不起头了。”
谢亭便想起前头王芝笄礼的时候,说赵妧的话,也笑了起来,道一句,“她可还记着呢。”。
两人这厢说着话,等马车驾进了乌衣巷,才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