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君自己也忍不住失笑:“你管我信不信?反正比你靠谱,至少比你年轻比你好看!一样要出轨,还不如找个年轻颜高的。”
方佑生是什么人,立刻抓住蛛丝:“前夫有过不良记录?你怎么不介绍我替唐方打离婚官司?我最擅长让男人净身出户!”他特地强调了净身二字。
林子君咬了舌头:“不许把法庭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去死!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不肯走!”
话音刚落,门铃叮咚响。唐果霍地爬起来,冲出去开了门喊:“被爸爸骗的叔叔来了!”
容易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那男子背了个古色古香的药箱。
容易拧了拧唐果的小脸:“被骗的叔叔来要个说法,好不好?”
唐果笑:“说法是什么?我们家只有沙发。”
林子君笑着瞟了方佑生一眼:“巧了,说曹操曹操到。我刚刚还在唠叨你怎么不来呢。”
容易取下太阳眼镜,笑眯眯:“有点事耽搁了。林小姐,唐方在吗?我给她请了个推拿师傅,我们拍武打戏,一直都是请的周师傅。活儿特好,推一推就好多了。”
林子君笑意更浓了:“在啊,多谢多谢,你真是体贴又周到!来来来,这边坐。唐方在楼上有点事,一会儿就下来。”
方佑生脸上的创可贴早已经取掉了,两个昨夜刚打过一场架的男人,在妇孺面前还是维持着绅士风度,互相点头算打了个招呼。方佑生心里有数估计林子君是冯大年惹来的,这个很讨厌的美少年肯定和白晶脱不了关系。
***
下午的阳光从西面的八角窗透进来,照得二楼半边屋子透亮。孟里凝神看着钢琴上的照片,有三幅都是三口之家的往日合影。昨夜心慌意乱也没发现,此刻在钢琴前忍不住仔细看了又看。唐方嫌自己笑起来眼睛弯得厉害不好看,总是努力绷着下巴做不露齿的微笑状,孟里喜欢逗她,每次都要捏捏她的下巴让她放松,但是每次拍出来眼睛还是弯弯,下巴紧张,看起来更滑稽了。唐果在照片里总是汽车模型不离手地眉飞色舞哈哈大笑。孟里自己总是下巴略抬高,嘴角微微翘着,有点习惯性耍帅的味道,细细看,眼角还是生了不少细纹。
三张照片,一张在青海湖,一张在澳门,一张在巴厘岛。自从多了唐果,孟里一共就陪唐方和唐果出去过三次。最后两年几乎没有一起生活过,更谈不上出游。
唐方看着他发怔的模样,也有点感触,给他泡碧螺春:“喝茶。”
“果果在学钢琴?”孟里注意到钢琴下的杂志篮里放着巴斯蒂安的教材。
“嗯,才开始学,他倒蛮喜欢的。”唐方笑:“子君介绍了一个钢琴老师给我,汾阳路音乐学院的老师,一周上一次课。周五下午他幼儿园放得早,少年宫上完乐高课刚好去弹琴,还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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