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房中巡视一圈,阿莲一眼就瞧见一道身影正颓然地坐在软榻上。
安静的房间内,静谧无声,唯听见男人沉重的喘息声。
她小心翼翼走进房间内,压低着声音唤道:“将|军……”
暗色中,聂君珩缓缓抬起头,仅存的理智还是能让他分辨出眼前之人是谁。
“滚!”他的脸隐在夜色中,让人不辨喜怒。
阿莲壮着胆子往前挪了几步。
夜色下,她未曾窥见他染着欲色的眼眸中还渗着森森寒意。
她只知道,那燃了半宿的紫藤莲应当已经完全发挥功效了。
此刻,他一定燥热难耐,欲火焚身吧?
她唇角微勾,仿佛胜利在望。
这个男人,应当是属于她的。
因为,他们原本就是同一类人啊。
在这世上,她才是最懂他的人……
她懂他的寄人篱下,孤苦无依。
懂他的隐忍和血性。
她才是他的良配,与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将|军,您怎么了?”她媚眼如丝,挪步来到他面前,缓缓蹲在他身前。
今夜,她特意穿了一件与夜凌雪相仿的衣服,还制了香薰涂抹在身上,连味道都与夜凌雪身上的如出一辙。
她不愿永远做个人下人!
曾经被卖进魏府,若魏景浪对她好些,她也愿意终身侍奉他。
毕竟,她受够了苦日子,生来就活在平民窟的日子让她一眼看不到头。
可魏景浪是个畜生。
他只会玩弄她,羞辱她,折磨她,让她看不见一丝希望。
可聂君珩不一样。
他虽残忍,可他不好女色。
倘若嫁给他,哪怕只是个妾室,将来入了将|军府,想必也没那么多莺莺燕燕与她争宠……
只要让她能永远留在他身边,她愿意永远只做个替身!
聂君珩冷眼睨着她,熟悉的香味不断刺激着他,试图扰乱他的心神。
可他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他的凌雪,不过只是个痴心妄想的贱婢!
“让你滚!你听不见吗?”他极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语气中掺杂着怒火。
“将|军……”阿莲跪在地上,忽然上前紧紧抓着他的手,将其握在掌心。
“奴婢的身子是干净的,奴婢对将|军的心也是干净的。”
“求将|军怜爱……”
她如此放低姿态,如同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只为在他面前求得一丝怜爱。
曾经在魏府,魏景浪虽未真正破她的身,可也教了她许多取悦人的技巧。
她曾亲眼目睹魏景浪与其他妾室在榻上放纵的一幕,耳濡目染之下,拿捏男人的技巧,她早就练得炉火纯青。
身上的衣衫半解,露出滑嫩的香肩。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仿佛一把钩子,引着人不断坠落。
“奴婢心悦将|军已久,此生只愿留在将|军身边伺候,哪怕只是做妾,奴婢也心甘情愿……”
手上暗施力道,阿莲握着他的手,试图引诱着他往自己身上探索。
“阿莲知道将|军难受,阿莲愿意为将|军排忧解难。”
“将|军,您摸摸阿莲,阿莲身上很热……”
这一次,她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势必要攻下他最后一层心防。
男人嘛,空虚寂寞冷时,难免心猿意马,她就不信,面对这样一个尤物,他竟一点不会动心……
果然,在她的引诱下,聂君珩的手顺着她的指引缓缓朝她逼近。
她也顺势挑开了身上的衣带,露出大片香肌……
然而,那只大手却并未落在她的身上,而是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颈……
“贱人!你若想死,本将|军现在就成全你!”
聂君珩双目通红,透着野兽般的嗜血。
阿莲一瞬间脸色惨白如雪。
“将……将|军不要……”
求生的本能让她喉间艰难地溢出几个字。
可聂君珩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手指暗暗蓄力,恨不得将她脖子折断。
阿莲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嘴里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唯有睁着一双充血的眼眸,绝望地看着聂君珩……
正当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时,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君珩……君珩,你睡了吗?”
来人正是夜凌雪。
掌握着她生死的大手赫然一松,她整个人瘫倒在地,如获新生。
聂君珩压制着怒火道:“滚!”
阿莲哪里还敢停留,立刻狼狈的起身想要逃离这里。
然,聂君珩却拽着她径直来到窗户旁,打开窗户,将她一把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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