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腰间的手臂渐渐收拢,耳边的呼吸也变得炙热,聂君珩将她抱得更紧了。
“这几日我辗转难眠,没有一日睡过好觉,生怕阿姊不喜欢我。”
凌雪一阵诧异,她道:“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想一想的……”
她竟不知,自己犹豫的这几日,他竟因此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我知道的,我没怪阿姊。现在我知道了阿姊的心意,我心里便踏实了。”
凌雪勾唇一笑,不禁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他怀抱里,悬着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慢慢环上他的腰身。
她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她只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沦陷了。
“君珩,往后不要再唤我阿姊了,叫我凌雪吧。”
抱着她的身躯明显一僵。
凌雪见他犹豫,以为他不愿,便道:“你若不喜欢,那……那还是叫我阿姊吧,毕竟,我比你大那么多……”
“怎会?”他道:“凌雪,在我心里,我从未将你当做阿姊,我也不想做你阿弟。”
“我想做你心里的那个人,我想让你心里眼里都只容得下我。”
“嗯。”凌雪埋头在他怀里,声音透着几分少女的青涩与娇羞:“其实……这几日,我也想得很明白了。”
“我是喜欢你的,像娘亲喜欢爹爹那样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君珩,我与你有一样的感觉,犹豫的这几日,我一样辗转难眠,一闭上眼,想的都是你……”
“兴许,我比我想象中还要喜欢你……”
她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早已心潮狂涌,情难自控。
他哑然失笑,眼里欣喜如狂。
两人也不知抱了多久,谁也没先松开谁。直至屋外传来敲门声,聂君珩才不舍的将人松开。
玉珠在外唤道:“郡主,您在里面吗?世子找您过去一趟。”
聂君珩伸手将她脸侧垂落的发丝捋到耳后,温声道:“我需要回避吗?”
凌雪莞尔一笑,道:“这次就不用了,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可避的地方。”
说完,她便转身将房门打开。
玉珠一眼就瞧见聂君珩也在里面,不过看见他手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她并没有多想,只道:“世子找您有事,奴婢找您好一会了。”
“好。”凌雪转头看了聂君珩一眼,垂眸一笑,道:“我先过去,晚点再来找你。”
“好。”聂君珩眸色沉沉的看着她,直至她转身离开,目光也没舍得收回来。
凌雪一走,房中便只剩下聂君珩一人。
他坐在竹榻上,看了看手上包扎好的伤口,心情十分愉悦。
紧接着,他又将玉佩从怀中取了出来,反复欣赏。
指腹在图案上小心翼翼的摩挲,生怕弄坏了似的。
只是,看着上面的白狼图案,他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具体在哪里见过,他却始终想不起来。
正当他冥思苦想时,脑海中忽然一阵刺痛,一些零碎破败的画面随之浮现。
血流成河的城池,站在城墙之上的两道身影,残破的地宫,坍塌的陵墓…….M
这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闪电般在他脑海穿梭,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他跪坐在地,痛苦的抱着刺痛的脑袋,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一样,玉佩也随之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聂君珩心神一颤,忍着不适,慌忙将玉佩从地上捡了起来。
玉佩没有摔碎,聂君珩松了口气,脑海中那些诡异的画面也消失不见,刺痛难忍的感觉也随之消散。
方才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之后,他有种恍若重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