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道:“本官的心呢?她要如何归还?”
紫兰沉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齐铭道:“我愿意为她放弃一切,为何她却退缩了?情愿白白去送死,也不愿跟我走?”
紫兰为难地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齐大人不要再为难奴婢了,奴婢只是个传话的……”
说罢,紫兰转身,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鸾凤殿内。
慧宜倚靠在窗前,透过茫茫夜色,目光空洞的看着宫门的方向。
而她的手中,一颗夜明珠正被她视若珍宝的捧在手心。
不多时,紫兰从门外走了进来。
慧宜连头也没转一下,只面色平静地问:“他走了吗?”
紫兰道:“不知道,奴婢出去时,他还一直等在宫门外呢。”
慧宜眉心微动,又道:“东西都还给他了吗?”
紫兰道:“都还了,奴婢也跟齐大人解释了,另外一颗夜明珠前些日子被公主摔碎了,齐大人没有怪罪。”
慧宜道:“那便好。”
紫兰纠结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地道:“其实奴婢看得出来,齐大人对公主用情至深,他甚至为了带公主离开,连头上的乌纱帽也不想要了,公主为何不跟齐大人走呢?”
慧宜垂眸,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道:“倘若我真的走了,我父皇母后怎么办?大宋的黎明百姓怎么办?我父皇说得没错,如今我皇叔身负重伤,西陵步步逼近,大宋急需一个喘气的机会……”.
“倘若我嫁过去,能拖住西陵进犯的脚步,兴许能为大宋求得一线生机……”
自打那日之后,林霜儿再也没收到夜北承的回信。
林霜儿接连给他写了好几封信,也如石沉大海一般,一点回应也没有。
这夜,林霜儿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总觉得心里悸得慌,脑海中时不时想起在灵隐寺那个解签的大师同她说的话,心里愈发不安了起来。
她掀开被褥下了床,对门外唤道:“来人。”
这段时间,念及她身怀有孕,夜里容易受惊,明月便日日候在门外。
听见林霜儿的呼唤,明月连忙推开门进去。
“公主,怎么了?可是又做了什么噩梦了?”
林霜儿道:“我心里悸得慌,今日,可有收到边塞的来信?”
明月道:“公主,没有王爷的来信。”
林霜儿不放心地道:“驿站去看过了吗?也没有吗?”
明月道:“都看过了,近几日,边塞那边都没有任何来信。”
林霜儿又道:“今日让你打听的战况怎么样了?西陵败了吗?可有退兵?”
明月道:“公主,奴婢也不清楚,这几日宫里的人都守口如瓶的,任奴婢如何套话都套不出个名堂来。”
林霜儿心里愈发觉得慌乱起来。
其实,她也感觉到了,身边的人好像有什么大事瞒着她,有意将她关在寝宫内,不让她打听任何事。
明月安慰道:“公主别担心,王爷是战神,他一会会逢凶化吉,屡战屡胜,不会出任何事的,公主肚子里还有孩子,切莫太过担忧才是。”
林霜儿神色凝重地道:“不对,一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