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淡淡回道:“能参加公主的生辰宴,是下官的荣幸。”
他字字透着疏离,甚至没有正眼看她,始终低垂着头,与她刻意保持着距离。
慧宜毫不在意,依旧温声道:“你能来,我很高兴,稍后的围猎,我会看着你的。”
齐铭微微颔首,随后唤来随行的侍卫,道:“这是下官给公主备的薄礼,还望公主不要嫌弃。”
侍卫将一个木盒子双手呈到慧宜面前。
慧宜面色一喜,心里十分高兴,只是碍于女孩子家的矜持不便表露出来,只淡淡笑着将盒子接了过来,道:“有劳齐大人费心了。”
她恨不得立马看看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可又碍着齐铭在场,她不好意思马上拆开看。
齐铭道:“公主莫要嫌弃就好,下官是个粗人,向来不懂姑娘家喜欢什么,便随意送了些。”
慧宜道:“无妨,齐大人心意到了就好。”
等到齐铭一走,慧宜立刻抱着盒子走进了营帐里,她迫不及待地将盒子打开,却在看见里面的东西时微微怔愣。
只见盒子里躺着一尊玉面观音。
身旁的宫女紫兰见了,不由得好奇:“公主,齐大人送你一个观音像做什么?”
慧宜哪里知道?她也想不通。
平时她又不念经礼佛,齐铭作甚要送她这个呢?
紫兰想了想,顿时明白了过来,恍然道:“奴婢明白了。”
慧宜看向她:“你明白什么了?”
紫兰道:“想必是觉得公主生得好看,就跟这观音菩萨一般,所以特意给公主送了这幅观音像!”
慧宜脸红了:“当真是这样?”
紫兰道:“当然了,公主生得花容月貌,比这观音像还要好看呢。”
慧宜脸更红了,嗔怪道:“胡说八道。”
紫兰道:“公主,依奴婢看啊,齐大人定然是心悦公主的,只是面上不说。”
慧宜心口一阵怦然:“快别胡说了,他若真喜欢我,为何每次看见我都拉着一张脸?连笑也不笑一下?”
紫兰想了想,道:“许是跟他天生冷淡的性子有关,公主可瞧见他对别人笑了?”
慧宜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
她好像的确没有见过齐铭笑,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见着谁都是一个样,就连对着父皇也是面不改色的冰山脸。
紫兰顿时又明白了过来,道:“奴婢明白了,齐大人并不是不愿意对公主笑,他只是天生不爱笑罢了!”
慧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当真是信了紫兰的话。
随后,又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白誉堂掀开帘子下了马车,顿时引得一众千金小姐心花怒放。
今日的他,身着一身紫金玄衣,黑发如墨,肤若冷玉,飞斜入鬓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春水,温润得如浴春风,眉眼间更是带着逼人的冷艳。
不同于齐铭清冷刚直,白誉堂可谓是左右逢源,一双桃花眼更是堆簇着万种风情,那双淡淡含笑的眼里似包揽万物,却又空无一物。
名门闺秀们自是不敢轻易上前与齐铭搭话,可面对白誉堂却没那么畏手畏脚了,纷纷上前与白誉堂搭话。
白誉堂脸上始终端着笑意,声音也十分温和,姑娘们心都飘在了半空,恨不得将自己贴到他身上去。
可他虽然好说话,可分寸感却把握得极好,每当姑娘们心猿意马时,他总能及时将话题扯开,始终与她们保持着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