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没客气,这些钱本就是她夫君的,便大大方方将碎银收进了衣兜里。
掌柜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冲林霜儿道:“昨夜,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林霜儿听得莫名其妙,见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忍不住疑惑问道:“掌柜的,你在怕什么啊?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林霜儿生得人畜无害,掌柜的自然不是怕她,他怕的是她身后站着的那尊煞佛!
见掌柜的不愿多说,林霜儿也不愿追问,不过眼尖的她还是发现了门框里残留着的血迹。
虽然被刻意清理过,可若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
林霜儿震惊地道:“掌柜的,那门框上的可是血迹?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她就说昨晚隐约听见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
掌柜的一颤,目光幽幽地看向夜北承,忽然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夜北承声色平平地道:“该不会是掌柜的自己不小心磕的吧?”
“啊?”掌柜的一惊,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夜北承声音虽然平淡,让人不辨喜怒,可掌柜的如何不知,他是在责怪他没有把这里处理干净。
“难道不是么?”夜北承淡淡道,那清冷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头皮一阵发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暗地里将自己的手指戳破,举到林霜儿面前,道:“姑娘,是小人的手不小心割破了,吓着了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
见状,林霜儿方才打消了疑惑,安慰道:“掌柜的小心点,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
掌柜的连连点头,只希望赶紧将这两尊大佛送走。
离开乌陀镇,两人原路返回皇城。
连日受了几日颠簸,林霜儿早已疲惫不堪,东西也吃得甚少,一路上她都依偎在夜北承怀里,昏昏欲睡。
马车停下,玄武掀开轿帘,夜北承抱着林霜儿下了马车。
想必是累极了,马车到了侯府林霜儿也没醒,夜北承也没叫醒她,直接将她抱回了云轩房里。
冬梅站在门外,见夜北承出来,小声询问道:“王爷,王妃她没事吧?”
林霜儿天生体弱,这一路奔波劳碌的,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
夜北承就嘱咐冬梅给林霜儿熬一点清淡的瘦肉粥,等她睡醒后再吃。
冬梅应下,转身便往厨房去了。
夜北承转身去了书房,玄武推门进去,禀报道:“王爷,齐铭这几日行事愈发乖张,动了大皇子不少利益,借用的都是王爷的名头。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故意与大皇子作对!”
夜北承站在窗前,略略眯着眼:“难怪,大皇子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本王。”
玄武大惊:“此次出行,王爷遭遇刺客了吗?”
夜北承淡淡点头。
玄武愤然道:“齐铭这人当真是软硬不吃!当初王爷就不该放过他!他这般行径,分明是要借大皇子的手彻底铲除王爷!难道,他就不怕那些杀手将王妃一并杀了吗?”
“玄武!”夜北承冷眼睨了他一眼。
玄武垂下头道:“是属下失言。”
夜北承道:“此事,别让王妃知道,至于齐铭……”他眉眼骤然冷冽,眸中一抹杀意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