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站着一个男人,戴着白狐毛的帽子和装饰,一身绛色滚着白毛边儿的皮毛袍子,要说面貌倒是很威武,只是那双眼睛充满了掠夺让人不喜,起码苏盛锦不喜欢,她不喜欢侵略性强的男人。
“没想到老三也学中原人玩什么金屋藏娇。”
苏盛锦不打算回应他的话,只是起身,走过去,缓缓关上窗子。
不管他是谁,她不喜欢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
收了琴刚刚坐下就听赏红衣在外兴高采烈的声音并且很快推门进来,在赏红衣,敲门似乎是个多余的礼节,她进来了,一袭红毛大斗篷,怀里鼓鼓囊囊像藏着什么,她炫耀似的展开,原来是一只貂儿,油黑油黑的皮毛和眼睛小心而谨慎地审视周围。
赏红衣说送她做一顶漂亮的帽子,看她兴致颇高地说着话苏盛锦想她一定没有遇到刚才那个男人,这样她也不好问那是谁。
苏盛锦没有留下这只貂,她可不想每次戴着这帽子的时候都想起貂儿那无辜的眼神。没想到,黄昏时分还是有人送了她一条黑貂围脖,确切地说,是一整套深紫色滚黑毛边的华丽衣裙,那条黑貂围脖自然是最华丽的。
送礼的是玉息令哥,他说再有十天是他父亲的寿诞,而显然他父亲已经知道了苏盛锦的存在,所以命她也前去贺寿。
人多眼杂难免的,虽然这并非苏盛锦所愿。
很快便到了城主的寿诞,苏盛锦虽不想违玉息令哥的好意,但一个“西席”也不至于穿得这样富贵,于身份不合,所以她仍旧选了平常衣服穿了。
城主居住在整个大府邸居中位置,从东北方向走来便听得到豪放的音乐之声,偶尔还有男人豪迈的笑声,想必已是酒酣时刻了。随着一群身份不高的人进入大大的厅中被安置坐下,苏盛锦只是略略抬眼环顾了下周围,男人,女人,并没有中原宴饮上的诸多繁杂规矩,苏盛锦面前也有一张小几放了烤羊肉和一些干果。
忽然,那袒胸露乳式的的异域歌舞停了,大厅中缓缓垂下一道帘幕,隐约听得见有搬动物体的声响,引得所有人都看过去,未几,琴声缓缓响起,是赏红衣,弹的是苏盛锦教的,因学的时日尚短,况且她资质不够优秀所以这曲子在苏盛锦听来还是有些滞涩有些磕绊。
一曲毕,有人带头拍手叫好,苏盛锦看去,是坐在玉息令哥上手的一位,看衣着打扮以及此时放肆之举应该是他的兄弟吧?细看一下,和玉息令哥有些像,气质却是迥然不同,很流里流气,看着就像一个纨绔子弟只知吃喝嫖赌。
“红衣妹妹学了新本事了,虽然大哥我不懂这些细致玩意,听起来却不错。”男子说道。
“难得红衣这份心思。哦,令昊怎么还没来?”说话的是城主,一脸的络腮胡子增添了威武的气势却也把面目掩了不少,那双眼睛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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