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花尚书的话,王柄权干咳一声,将茶水放回桌上,顺着话茬尖着嗓子道:
“花大人这些年的作为,厂公可全瞧在眼里,否则也不会让咱家来这趟。花大人不必担心,只要日后继续效忠厂公,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说着,他拿起桌上册子略一打量,上面写有七八个名字,严广赫然在其中,想来这就是鸾卫的名册了。
看中年人那期待的眼神,明显是在等什么,联想到对方刚刚的行为,王柄权立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花尚书作为鸾卫,老早就投靠了魏晋唐,对方许给他凤凰尊者职位,抑或说是一个能以假乱真的鸾卫令,他则交出名单,以解对方后顾之忧。
想到此处,王柄权脸上露出笑意,先是将令牌递出,在对方要接手时,又突然收回道:
“咱家来跑一趟,总不能白忙活不是?”
中年人一拍额头,“对对对,看我这脑子,稍等。”
说罢,便匆匆离去,待他攥着两锭金子返回时,哪里还有对方的影子。
王柄权出了花府,脸色立马阴沉下来,魏晋唐的势力远比他想的要大,刑部落入对方手中,这最简单的方法怕是行不通了。
王柄权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王恬啊王恬,看来该是你倒霉了。”
……
入夜,京城第一青楼凤来楼甚是热闹。
王柄权换了身富贵装扮进了门,轻摇折扇,风流和风骚兼顾,三四个姑娘立马簇拥上来。
据长公主所讲,王恬作为外戚,之所以获得王爷称号,还能混一个将军头衔,全因他与陛下交好,而这交好方式,便是一同逛窑子。
王恬绝非表现出的那般草包,相反他野心极大,虽然明面上从未与魏晋唐有过交集,但二人私底下却早就狼狈为奸,一同做着贩卖人口的营生。
凤来楼里的姑娘,一多半都由此而来,至于剩下的,则是他恬王爷玩够了送过来的。
坊间甚至流传着一个混账说法,若是能跟王爷临幸过的姑娘**一番,也算攀上一洞连襟了,四舍五入就相对于半个皇亲国戚。
王柄权今夜前来,可不是跟王爷做什么连襟的,而是要让对方吃些苦头。
进入一层大厅,脂粉香气直冲鼻腔,王柄权好些日子没来这种地方了,不免生起了走马观花的兴致。
随手几锭银子打发了身旁几个庸脂俗粉,他撩起衣摆上了二楼,二楼包厢内不时传出调笑声,王柄权嘴角也下意识跟着勾起笑容。
这时,一个四五十的女子迎面走来,浓妆艳抹,脸涂得像纸一样白,却仍掩不住岁月痕迹。
“幼,这位客官脸生的很,是第一次到咱们凤来楼?”
“正是,不知这位妈妈如何称呼?”
“叫我三姑就好,公子一表人才,想来也瞧不上那些残花败柳,不知想找个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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