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白衫鼓动,手中折扇在前方一横,一下抵住了刺来的驳角。
异兽只想给其一点教训,并未施展全力,可尖角与纸扇相撞的一瞬间,那看似脆弱不堪的扇子却顶住了攻势。
随着一股罡风散开,翠芬身形再难进分毫。
院子拐角处的母子看到这一幕都呆在了当场,翠芬的力气他们最清楚,就连院子里的磨盘都被轻松顶飞过,眼前之人怎就能一只手轻松接下?
翠芬这会儿比他俩还纳闷,这般弱不禁风的人几百年间它吃了何止上百个,除了第一任主人它再没遇到过如此厉害的对手。
……
王柄权饶有兴趣打量着近在眼前的尖角,啧啧道:
“看样子已经一千多岁了,按理说最少也该是金丹期修为,现在这么虚,是因为营养不良吗?”
异兽闻言,眼睛再次瞪得老大,这可是它的心头痛,此处灵气稀薄,就是再待个一千年也修不成金丹,这厮如此羞辱自己,定不能轻饶了他。
翠芬四爪勐然用力,硬生生推着面前的人向后滑去好几丈,院子就那么大,王柄权的后背眼看就要靠在墙上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确实有些能耐。”
王柄权戏谑的声音再度响起,而后左手迅速搭住驳头往下一按,嘴里喃喃道:
“马不喝水就得强摁头。”
一股大力自翠芬头顶降落,任凭它用尽全身力气,脑袋仍是一点点被按下去,眼瞅着双膝就要跪地了。
……
驳身为神兽有着不容践踏的尊严,它喉咙发出的鼓声愈发清晰起来,头顶尖角一丝澹紫电光开始游走,一人一兽周围空气肉眼可见发生了扭曲,似乎这紫电可以撕裂空间。
王柄权见状眼中透出惊奇,手中力道立刻减下许多,开口道:
“刚刚是王某有眼不识泰山,开罪了神兽,还望神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
翠芬很识时务,知道就算使出全力也未必是对方对手,于是鼻子重重哼出粗气,收了神通转身昂首离去,算是“就坡下驳”了。
王潜山见状走上前,看了眼自己父亲,又看了眼拿屁股冲着自己的驳,小声道:
“要不我把翠芬给您,虽然它现在听我的话,但我降不住它。”
王柄权摇了摇头:
“神兽既已认主,轻易不会臣服他人,除非它的主人死了。以你现在的本事,它对你的帮助反而更大。”
“您就是想说我不行呗。”
“对。”
……
次日一早,王柄权离开曲先卫前去沙暴中心调查,经过昨日一事,如花对这位神秘的“兄长”十分客气,直至将他送走后,才找到王潜山小声问道:
“相公,这位兄长究竟是何来历?”
“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跟你成婚已有十年,至今都不知道相公家中是做什么的,二娘好像清楚却也是对我讳莫如深。”
王潜山思虑片刻,开口道:
“其实我也不是存心瞒着你,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还记得我五伯吗?”
“前任英武将军?”
“对,”王潜山点点头,“他不仅是一位将军,同时也是当朝王爷。”
“王爷……”
如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捋了一会才面带讶然道:
“这么说你也是皇族,难不成你是世子?”
“差不多……”王潜山尴尬一笑,“不过还要更高一点。”
“那是什么?”
“皇子”
……